江河弯腰将他抱了起来,笑着说道:“当然大了,到了京都有好吃的好玩的,会有人教你们读书,教你们骑马。”
“真的吗?”王二蛋清澈的眼睛中闪现出光芒。
江河刮了下他的小鼻子笑道:“当然是真的。”
那些女人和孩子静静地站在原地,眼中闪着希望的光。
江河接着大声说道:“今夜就在此歇息,明天咱们得抓紧赶路了。”
他可没忘记,皇帝还在京都等着他呢。
是夜,陈飞扬看着队伍中多出的人,不禁担忧地问道。
“这么多人,你准备安排在哪啊?”
江河却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上下审视着陈飞扬。
“老陈,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关心这些人了?”
陈飞扬脸色一僵,心想,你这人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我这是为你操心呢。
江河将手中的木柴丢进篝火中,认真的说道。
“都进侯府啊,反正侯府空着呢。”
这种想法江河已经透露过不止一次了,陈飞扬却提醒道。
“进了侯府,是要入奴籍的。”
以前没说,是因为陈飞扬以为江河这些话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江河却真的将这些人都带到了京都,再不说,到了京都可是会有麻烦的。
不入奴籍,你将这些人带到京都,就如那些死士一样,属于死户。
你千里迢迢地将这些人带到了京都,给了他们希望,没有户籍,难道再将他们赶回去?
江河没有说话,只是用询问的眼神凝视着他。
陈飞扬无奈只能将这其中的道道给他讲了一遍。
如果是以前,侯府多了这么多人,京都的人顶多嘴碎两句,大抵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发生了南湖府这一档子事,那些女人倒还好说,这么多孩子,你养在侯府。
就算陛下同意,那些御史也不会同意啊,必定会狠狠地弹劾一番。
人呐,总要有个身份啊,不能只凭你一张嘴说啥就是啥了。
万一,这些孩子长大,犯了事,找谁去?
江河听后沉默不语。
他确实没想到这一层,奴籍,那是云国最底层的户籍了,生死已由不得自己了,做错了事,主家要打要骂,全凭主家一时的想法。
再一个便是,奴籍,哪怕你才高八斗,状元之才,也是不准科举的。
江河愣愣地盯着火苗,也不言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