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想如何折磨我

今日,他又见到了师父从未展现过的一面,哪怕这半年来师父对他多有疏远,也从未用这种近乎于挖苦的语气同他说过话。

顾长念想,也许师父说得是对的,是他太想当然了。

这些年他为了反抗师父,做过许多在外人看来大逆不道的事,可师父事后从未怪责他,总是无奈他为何不能接受她的心意。

习惯使然,竟让他忘了,师父,也是会伤心的。

所以师父这大半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被他真切的伤到了心,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吗?

那……师父又为何处处对他手下留情,还几次救他于危难?又或者,是下意识的选择?

若是如此,那么,师父是否对他应当还是有一些……

有一些什么?

顾长念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秽气。”鹤卿一边朝陆离的房间走一边念叨,反思自己就不该因为同情观月,又抱了些侥幸心理把这桩婚事定下来。

如今可倒好,看观月那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状态,估计对花池雨的感情更牢固了不说,还被顾长念怀疑她别有居心,本来就撕破了的脸,现在更是烂得稀碎。

鹤卿阴沉着脸绕过拐角,一眼就瞅见了那双手抱怀靠在廊柱下的陆离。

陆离噙笑看她,说:“好一出师徒情感大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