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温怡的反应看在眼里,可总觉得这件事有哪儿不对,却又理不清个头绪。
反观宋佳,她直到现在都还没从温怡刚才的反应里回过神来,一直愣愣地盯着人家。
那视线时不时从温怡的脸上落到那个蓝色的扎染袋子上,一整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捏着手上的伤口,生无可恋地问道:“宋佳,你这儿的药箱呢?”
洗手间的镜子碎片在我手上划出了几道口子,所幸不深,血流了一会儿就止住了,也没伤到关键位置,我甚至都没觉着疼。
只是那殷红色的血迹滴滴答答地落在洗手池子里,看上去有点吓人,为了不继续刺激到客厅里的两个人,我只让宋佳把东西放在洗手间的门口,就再次把人干出去了。
有一小部分没掉下来的镜片,还挂在镜框里,炸裂的纹路将我的身影割成了几块,却还能依稀瞧见我身上的红斑,那些痕迹正在一点点地消散。
就好像我流出来的这些血,将那些脏东西从身体里冲刷出来了一样。
我手扶着洗手池,用水冲干净伤口后,熟练地消毒包扎。
把左臂上那些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的痕迹,也全都用纱布包上了。
等我再从洗手间出来时,温怡正在阳台上打电话。
她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炸毛头发,真的很难和刚才那个抡着菜刀,口中念着咒语的半个苗族人联系到一起。
而当天晚上,为了避免宋佳之后再出现什么状况,我们三个人都留在了客厅。
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已经让我和宋佳的身体达到了极限,她缩在沙发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所幸这一晚平安无事,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可第二天天还没亮,小区里就传来了刺耳的唢呐声,那放着哀乐的音箱,更是从南推到北,几乎已经在我耳朵里形成3d立体环绕声了!
我精神崩溃般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正要推开阳台的门破口大骂,就被阳台的景象吓得愣住了。
阳台外是随处可见的虫子尸体,各种我分不清的昆虫散落一地,场面相当吓人。
而不光是我们一家,刚打开阳台的门,就听见了隔壁邻居的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