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猫大哥的激烈活动减小,我的一颗心也逐渐悬了起来。
就在我扛着猫大哥绕道民宿后面那条巷子里时,它原本还举着脑袋四处张望的动作戛然而止,只一个回头就将脑子插在了我的胳膊里。
民宿的后面是两条排水渠,其中一条还在使用,另一条里面堆满了各种枯枝杂草,我把猫大哥放在肩膀上,仔细的观察着排水渠附近的情况,从我们民宿的二楼下来,就这两条排水渠可以落脚。
而对面也处于楼的后侧,两边都只有一个一人左右宽的平台用作施工作业,有的地方甚至还被外墙上垂下来的爬山虎给堵死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通过的痕迹。
我站在排水渠上的桥面上,只能寄希望于猫大哥,希望它能想起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最起码也要提供些线索。
但很可惜的是,猫大哥没有任何反应,我生无可恋的在排水沟附近游荡,手时不时的翻看着猫大哥脖子后的伤口,总觉得在这件事情中,什么东西好像被我忽略了。
天色也在这时一点点暗了下去,排水渠的附近没有路灯,我只能带着猫大哥顺着之前进来的路往外走,可还没走出去多远,猫大哥突然浑身炸毛的从我怀里蹿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
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看见一个裹着长袖外套的男人从面前的巷子里走了出来。
他拖着一条腿,行动有些不便,左腿好像不会回弯,那脚在路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印子。
我不好一直盯着人家的短处看,只能装作无视的收回了视线。
心中却难免有些疑惑,这么热的天,这人怎么把自己捂的这么严实?
长衣长裤也就算了,居然还戴着一个渔夫帽,脸上还兜着口罩,不怕给自己捂出痱子来?
他就这么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整个过程中都低垂着头,只有一条左腿搭在地上发出拖拽的声音。
“喵——!”猫大哥凄厉的叫了一声,挣开我的手,就朝那男人扑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抓紧了猫大哥身上带着的牵引绳,我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它捞回了自己的手里。
原本打算上桥的男人,侧着身子朝我扫了一眼,宽大的渔夫帽挡住了他的眼睛,可我总觉得他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