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那种酸麻感彻底消失了。
也就是在这时,薛朗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刀,对着我小腿的正中间就是一划。
已经干巴巴几乎完全失去弹性的弹力胶带,应声而断。
“直接扯开吧,应该没事了。”薛朗说完,居然趁我走神的空档,直接将那根银针从我的脚踝处抽了出来。
眼看着血顺着伤口冒了出来,我眼睛都瞪圆了。
“薛朗,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当个人处理呢?”我咬牙切齿。
二话不说就下手!还用水果刀去割弹力胶带!
但凡他的手偏上一寸,或者我抖上一下,今天晚上我都得去医院打破伤风!
可薛朗却只是轻飘飘的斜了我一眼,“知足吧,我都已经尽可能的温柔了,这要是换成蒋斌,或者是唐林,我都是直接往下硬扯的。”
因为捆了三天,最里面的那层纱布几乎完全粘在了腿上,而上面附着着的那层鬼画符,也完全被纱布吸收了,靠近皮肤的那层纱布几乎呈现焦褐色。
上面甚至还有一种类似沙子一样的颗粒感,只不过那东西看上去要比沙子小很多。
我小心的割开胶带,将纱布扯了下来,又用纱巾擦掉了腿上的鬼画符,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后,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而拆掉这东西的第一时间,我就冲回楼上洗了个澡。
等我再出来,人都跟着轻了不少,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可当我刚到楼下,就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田甜带着她的朋友找上了门。
我下楼的时候,这两个人正局促地坐在吧台旁边的沙发上,时不时的瞥一眼黄毛。
“那个,秦小姐什么时候下来呀?我们这次真的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有事情想求她帮忙。”
“有事就去找警察,找秦冉干嘛呀?她又不是庙里的菩萨。”黄毛显然还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嘴里没一句好话。
他看着我下了楼,给我设了个眼色,示意我快走。
可还是被田甜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