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居然将即将烧完的烟屁股直接用手指捏灭了,然后放下了随身的口袋里。
那隔着皮肉搓出的阵阵黑烟,看的我浑身不舒服。
这东北大哥倒是个狠人!
可就在这念头升起的下一秒,我下意识的扫向了他的手指尖。
这人的手指,虎口,连带着食指外侧的位置都挂着一层薄茧,另一只手上带着露半截的手套,人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打火机。
那火光擦着手套一闪一闪的,我总觉着有哪不太对劲。
可容不得我多想,跟着男人一道过来的几人也都围了过来,他们个个登山靴,配着工装冲锋衣,猛地一看,还真挺像那男人说的那么回事的。
后过来的一个年轻男人道:“虎哥都联系过了,那条路塌方面积太长,有近百米,就算是清淤开路少说也得三五天,咱们距离下一个补给点还有五百多公里,在这干耗着消耗太大了。”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们车上放着卫星通讯设备,甚至就连柴油发电机都挂了两台,零七碎八的东西也都捆在车顶上,用极厚的防水布包裹着整整几大包。
而且车后座的窗户上都贴了防窥膜,车前的挡风玻璃也都被防晒的遮光布盖着,几辆车围得密不透风。
却正好把这一小块营地围在了中间。
我抬头扫了一眼,虎哥的车队一共四辆车,可眼前的人数却只有九个,这显然对不上数。
长途跋涉,势必会轮换司机,就算他们配备的设备再多,也不至于一辆车上只有两个人吧?
单靠他们车上带着的东西,撑过三五天绰绰有余。
怎么会这么心急?
我逗弄着手里的猫大哥,也只是抬头朝那几人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这时,蒋斌站了起来,对我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睡吧,今晚我守夜。”
我没拒绝。
这周围都是陌生男人的环境,让我很不自在,尤其是其中几人看我的眼神更是让我如芒在背。
我带着猫大哥进了帐篷,却仍旧能听见外面那些人嘻嘻哈哈的打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