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大门发出合闭声,大哥李长湖神色疑惑,往凳子上一坐,对着父亲李木田开口。
“父亲这是何必?”
他摇了摇头。
“叶盛不过偷一枚瓜罢了,您这顺水人情不做,偏偏要得罪他家。”
“什么他家我家,只有一个李家,我嫡尔庶”
李木田靠着窗侧着耳,对着妇人和幼子招招手:“你们蹲去正门后门,有人便叫唤。”
两人应是,便退出去了,李木田转身关死门窗,拍了拍李项平道
“你说!”
李项平用力点点头,小小声地开口:
“今日我去眉尺河抓鱼,从河里捡着个物什。”
言罢望了望父亲李木田,见他一点头,从怀里掏出枚鉴子来。
李长湖望望弟弟,又看看父亲,接过那枚青灰色鉴子,细细打量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李木田从长子手中接过鉴子,寻了屋顶那处小洞,挪了个石凳,将鉴子往其下一放,眯眼望着两个儿子。
眼看月光如水般波动不断,又如乳燕投林般汇聚在镜面上方,浮现出一抹淡白色的如同宝石般的月晕来。
李长湖“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死死地盯着鉴子上的月晕,李通崖也失色动容,若有所思地盯着鉴子。
整整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李家众人默默地盯着鉴子一眼不发,神色各异。
李项平已经是第二次看这副画面,却也震惊失色,喃喃自语:
“我自小未见过这般美景…”
“哈哈别说你了,你老子我也不曾见过这样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