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项平眯了眯眼,心中思忖着:
“这些年来我李家实力增加不少,但万家亦非止步不前,这求援之事却一日比一日焦急,恐怕那汲家实力也有了长进。”
“三家如今各自蛰伏,汲家努力消化夺来的土地,万家则默默积蓄力量四处求援,我李家正缓缓增长到应有的体量,待到汲家消化完了生地,万家亮出獠牙,我李家也有了走上牌桌的力量,三家之间必有一战,恐怕要早作准备。”
李项平正盘算着局势,却见二哥李通崖洞府外走来,手中捧着一枚木简,笑道:
“三弟,你且看看。”
李项平正疑惑着,接过那枚木简,解开系着的白布,轻声道:
“《牲祭法》?”
仔细读了一阵,李项平脸上的惊异之色越来越浓厚,反问道:
“这行文间与那《接引法》颇为相似,又是以法鉴为媒介,难不成是法鉴赐法?”
李通崖含笑点头,起身从架子上取下抄录好的《月阙剑弧》,也仔细看起来。
李项平看了一阵,沉声道:
“这法诀中称:‘千人香火,练气妖物,便得灰箓一道,万人香火,筑基妖物,便得白箓一道……’未免难了些。”
李通崖笑容一滞,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虽然好生诱人,但我家如今最低的祭祀法都难以达成。”
李项平笑了笑,收好手中的木简,摆摆手道:
“倒也不急,这炼气妖物也不是说碰上就碰上了,我还有一事想同你议一议。”
想到这里,李项平望了望坐在石凳上读着剑诀的李玄宣,沉声道:
“我欲在四村间操练一支脱产练武的族兵,五户出一人,专习武事战法,以备不时之需。”
李通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色道:
“可是那万家又来求援了?局势已经焦灼到了这般地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