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踏入胎息第四层了。”
李玄岭顿时一滞,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呆呆地道:
“你已经追上宣哥儿了?”
李玄锋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笑吟吟地道:
“那是自然,你瞧。”
他从背后拿出那把黝黑大弓,左脚踩在青石上,持弓拉弦,身上的气质迥然不同起来,不再是放荡不羁漫不经心,而是变换成了一种刺骨的锋利,看得一旁的李玄岭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李玄锋笑着将弓缓缓对准李玄岭,明明弦上没有箭矢,却吓得李玄岭一瞬间寒毛卓竖,只觉得面上寒风如割,耳边嗡嗡作响。
“好生厉害。”
李玄岭咽了口唾沫,缓缓迈开步伐离开李玄锋的面前,看着李玄锋依旧专注地持弓瞄准,身上的锋锐之气持续叠加,引得周身的灌木不断颤抖。
李玄岭瞪大了眼,却见李玄锋腰间的箭壶轻轻跳了一下,他连忙揉了揉眼睛,却见箭壶中的每一根箭矢都在不断颤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着!”
李玄锋猛然松手,数十步开外的一棵大树砰然炸响,炸的木屑横飞,树桩上多了一个透明大洞,停顿了几息,便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惊起一片林鸟。
“哥。”
李玄岭呆呆地望了一阵,低声道:
“你是不是已经练气了。”
“想啥呢!”
李玄锋也是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脸色有些微红,笑道: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弓法,要用上掌间的灵窍,再配合拉弓射箭时的那道箭意即可,算不上难。”
李玄岭默默地摇摇头,却见李玄锋面色有些尴尬,拉起他就跑,一时间将他拽出去十几米。
“那个王八羔子偷看老娘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