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岭瘪了瘪嘴,李景恬底子太好,却怎么也不好扮丑,这会儿虽然没有那种英气十足的感觉,却又多了种楚楚动人的味道,看得李玄岭咋舌。
这一番折腾,两人总算看上去像是镇中的寻常居民,李景恬踮起脚尖望了望往外头,悄声道:
“雾里迷阵对加泥奚来说不过是凋虫小技,好在我们都从山上撤下来了,只要在此躲上一天一夜,加泥奚定是要撤走的。”
李玄岭点点头,悄悄摸了摸怀里的法鉴,温温热热的触感使他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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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泾山上。
加泥奚眯着眼听完了手下的汇报,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反问道:
“领着兵越过山去了?”
“是。”
加泥奚眉头一挑,瞥了一眼冰冷的石台,环顾着身侧焚着的香烛,一脚踢翻了眼前的桉台。
“哗啦……”
身下倒塌的供奉桉台滚落了一地的瓜果,加泥奚竖起褐黄的童孔,伸手在光滑却空无一物的台面上轻轻抚摸着,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木焦蛮,什么样的法器需要供奉起来?”
身后的长辫山越摇摇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闻言思考了几息,迟疑道:
“属下只听闻蕈林原上有支大部族,供奉了一尊木像,种种神异,奇特无比。”
“李家有宝贝啊……”
加泥奚呵呵笑了两声,缓缓走出院子,便见身后的木焦蛮庆幸道:
“这法器如今必在那军阵中,幸好我等不曾草率袭击,否则必定中了魔门的计策!”
加泥奚在正院和侧院中徘回了一圈,看着手下人翻出来的衣物,再摸了摸尚有温度的被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娃子倒是敏锐。”
他向前一步,俯视着山脚下的黎泾镇,慢慢伸开双臂做出拥抱的模样,思考了一阵,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