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成我李家收下了,余下的你等看着分。”
他体内真元依旧充沛,为这两人留了面子,也不想暴露异于常人的深厚真元,不曾出手将这两人逼迫到真元耗尽,望了望正商议着的两人,李通崖对现下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估计,暗道:
“这两人比山越练气强得多,却远远比不上那金羽宗张允,更何况如今张允也未必是我对手,若不是未曾打听清楚两家的背景,直接兼并了两家也未尝不可……”
两人争执了一阵,对半分了剩下五层,便商议三家皆派胎息修士看管,再轮流派出练气修士坐镇,这才算是将此事了结。
最后的结果是由卢家布置阵法,安家派人勘探,李家在三家中人口最多,便提供大部分的矿工。
李通崖暗自点头,对如今的结果颇为满意,毕竟山越逃难来的流民众多,诸村人满为患,恰好有这么个矿脉来放置山越流民,最好不过。
卢思嗣却笑吟吟地看着李通崖,心中满是忧虑,满脑子都是那出鞘时白光炽烈的一剑,心下暗忖:
“这等威势,绝非下三品的剑法,决计是四品起步的剑法!”
于是腆着脸道:
“通崖兄这剑术真是惊人!不知……是哪门的传承?唤作什么剑法?”
看着卢思嗣放下脸皮,拱手问到了这种地步,李通崖只好皱了皱眉,沉声道:
“是家父传下的法诀,唤作月阙剑法。”
言罢闭口不言,也不提这剑法仅仅只有一式。
安鹧言顿时神情一肃,望了卢思嗣难看的脸色一眼,心下有了判断,暗自道:
“李家上一代有筑基修士的传闻竟然是真的,难怪这李通崖一身正法真元浑厚明彻,原来是家学渊源!这剑法更是了得,是猝不及防下杀人的绝技。”
卢思嗣却想得更深,眼底的忧虑更加深厚,望着李通崖三四十岁的年轻面容,心中又惊又惧,心下道:
“这李通崖决计不会超过五十岁,我却一百七十多岁了,儿孙辈又不懂操持,待我辈死后华芊与骅中两山定然拱手让人,李家之崛起已是计日而待矣!”
“此人不比他人,谨慎异常,实力又强横,恐怕不会半路夭折,我辈须要为儿孙留条后路呐!”
眼下更是绝望,心中一片悲凉,获得青乌矿的喜悦消散的干干净净,老眼浑浊,眼看李通崖就要拱手告退,连忙讨好地一笑,开口道:
“通崖兄!今日多有得罪,老朽过上几日再登门谢罪!”
李通崖愣了愣,表情有些怪异,轻轻点了点头,拱手道:
“卢前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