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为殿下效死!”
郁慕高恭声回应,迟炙烟摆了摆手,答道:
“用不着,一些小事罢了,量几个世家也翻不出花来!若不是宗主不想动这些筑基修士,我等一声令下,什么李通崖费望白都要乖乖去倚山城,如今只要几个练气修士,还敢推脱不成?”
郁慕高眼神微动,低声下气地问道:
“李家有剑仙在宗门内,恐怕前辈要怀柔以待……”
迟炙烟呆了呆,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怪笑,他身为迟家嫡系,对南疆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只是迟尉此事做得不厚道,始终避开不提罢了,当下答道:
“什么剑仙,南疆危险重重,都未必能归来,在我这处不好使!该如何便如何!”
郁慕高精明得很,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有了底气,连忙作哭诉状,悲道:
“大人是不怕,李家可是仗着剑仙威名在这湖上横行霸道,胡作非为,我有一血脉亲族,至今还被李家占着山,连我那亲戚都在他家为婢为奴,我等惊惧,不敢多言啊……”
迟炙烟瞥了郁慕高一眼,冷笑道:
“我那师弟同我说过了,你倒也不必在此添油加醋,你郁家好歹是个世家,也不至于被李家逼迫到这等地步,你且听好了。”
迟炙烟顿了顿,继续道:
“李尺泾多半回不来,慕仙在元乌峰上练器,也在宗内有些名气,背景可比那剑仙厚实,不必畏惧什么,你等世家之间明争暗斗,山上向来不管,李家只在袁湍那里有些香火情,不到亡族灭种,袁湍也不好出手。”
郁慕高连连应是,心中大喜过望,更加伏低了身子,卑微地探起头来,迟炙烟撇了他一眼,笑盈盈地道:
“无论你等在湖上搞成什么样,都给我记好了!”
迟炙烟弯下腰来,靠近了郁慕高精硕有力的脸庞,伸出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侧脸,另一只手伸到他的眼前,比出两根指头。
“有两个人不能死,一人叫作李通崖,如今你也弄不死他,还有一人,你兴许还不知道名字,名叫蒋合乾。”
郁慕高听得冷汗直冒,两股战战,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迟炙烟笑着直起身来,答道:
“若是弄死了其中一个,那可不就是慕仙能保得住你们的了……至于费望白的间道锦,乃是冢中枯骨,等死罢了。”
郁慕高两只眼睛瞪得滚圆,血丝根根冒出来,颤颤巍巍地应着是,冷汗从他的脖颈上滑落,在地上积成一小摊汗水,迟炙烟风度翩翩,一脚踢在他肩膀上,哈哈大笑。
飞舟上又驾着风飞下来几人,皆穿着青池宗元乌峰的灰袍,其中一人獐头鼠目满脸献媚讨好,如同条狗一般冲到迟炙烟脚下,恭声道:
“大人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