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李江群是自顾自在湖上修行,金羽与魔门时不时还求到他头上,洞骅真人都很是客气地帮了…一时传为美谈,一夜之间就翻了脸!非要他死不可!”
这鹿妖叹了口气,答道:
“紫府、金丹修士的心思,又哪里是旁人能读懂的?就像这魔灾…一众江南紫府眼睁睁看着…谁知道打什么主意。”
李渊蛟暗暗点点头,漫不经心地道:
“洞骅真人用的什么法器?”
“还能是什么!”
路垦笑道:
“当然是剑…”
“仅有一剑?”
“仅此一剑。”
路垦点头回答道:
“一剑斩得紫府暴毙,神通消弭,斩得大黎山落叶如雨、望月湖水升三尺。”
“我那时不过练气,印象极深。”
路垦顿了顿,面露难忘之色:
“洞骅真人已经是紫府巅峰,一夕身死,海内三夜不见明月,天空乌黑如墨,我足足三夜不得修行,躲在洞中,唯惊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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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明月…’
李渊蛟心中一松,惋惜道:
“这等天地异象,恐怕离金丹不远了。”
他嘴上附和着路垦,心中疑惑:
‘仅此一剑…仙鉴当真不是洞骅真人李江群的法器!如若是月华元府之物…除却李江群…难道还有别人?’
又与路垦聊了几句,李渊蛟心不在焉,嘱咐道:
“我那【血暾果】道友帮着寻一寻,若是能找到一枚,我家必有酬谢!”
“放心…放心…”
路垦满口答应,李渊蛟点头道:
“道友尽管尽力去找,我家不只需要一枚,不必担忧。”
路垦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连连点头,李渊蛟这才驾风离去。
李渊蛟腾云驾雾离去,路垦松了一口气,坐回位上,看了看面面相觑的手下,摆手道:
“都散了吧!”
一众小妖拜别,路垦看着李渊蛟不曾动过的果酒,添回自己的玉杯中,啜饮一阵,狐狸便驾着妖风自远而近,停在跟前。
“见过公子!”
路垦连忙下拜,白榕狐则无趣地摇头,答道:
“还有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义父一死,你我都没了靠山…不过是在此地苟延残喘罢了…”
路垦低声,答道:
“公子只要突破筑基,便可以得狐族白姓,重回妖洞,莫要妄自菲薄…”
白榕狐不接他话茬,往树下一躺,两腿搭在桉上,转了话题问道:
“那李渊蛟如何?”
路垦思量一阵,答道:
“我见过的妖类不少,却很少跟人打交道,只觉得此人与蛟蛇相类,不好得罪…被惦记上更是难受…最好与之为善。”
白榕狐甩了甩尾巴,答道:
“好在你不吃人,又有我的情面在,他不会动你…等我闭关,你好自为之,多多配合着。”
路垦点点头,白榕狐打了个哈欠,喃喃道:
“这十几年我修行飞快,已经可以选个日子闭关,突破成功便最好,若是失败,你性灵完好,便投入李家门墙罢…”
话音刚落,他已经迷迷湖湖睡过去,路垦坐回桉上,抿起果酒来,沉思良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