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李曦峻晓得这是难免的事情,很多世家宗门的纨绔公子都是这么出来的,往往出生之时父母已是筑基修士,只是略微一闭关,孩子已经长了半大了,再闭关参悟一些道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已经快成人了。
“其实曦治哥与蛟伯见面同样不多,两个孩子都是萧夫人带大的……”
李曦峻只安慰着泫然欲泣的妹妹,轻声道:
“你父亲要顾着家族,你多多体谅……”
李月湘已经是胎息修士,李曦峻拉起她的手,转移她注意力,笑道:
“给你带了个小侄子回来,你母亲见了,可还高兴?”
李月湘撇了撇嘴,低低道:
“又是个见不到爹的…”
李曦峻只能尴尬一笑,拉着她上山去了。
……
咸湖入海口。
司徒末一身金衣,驾风而来,面色阴沉难看,他顺着河流前行,负手驾着金光,默然不语。
脚下大河中的妖物见了头顶的金光,纷纷蛰伏起来,一动不敢动,他沉着脸暗忖:
‘可惜了,错过这次机会,李家人有了防备,更难对付…难得趁着这次任务机会逮住几个…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正想着,咸湖上突然驾来一道黄光,却是一个一身肌肉精壮、头顶净熘熘、遍体通红的大和尚,瞪着两个大眼睛,张口便道:
“司徒末!你做的什么事情!一塌湖涂!简直可笑!”
司徒末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反唇相讥:
“总比你这个连面都不敢露的老东西好!修的狗屁忿怒道统,胆怯道统还差不多!”
“你娘的,老子是忿怒道统,不是傻狗道统,我算了三年了,李家压底箱的法子多了去,他不敢杀你,却能祭出什么符剑法剑把我给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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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末冷笑一声,却也不否认,就连他自己身上都带着不少压箱底的手段,只嘲笑道:
“谁让你忿怒道统四分五裂,把狗脑袋都打出来了,有几人记得摩诃之死?有几人想着复仇?否则也不会就你这个小法师来了。”
“你懂什么!保住道统才是关键,等重新有人登上摩诃之位,再来拿捏李家岂不是手到擒来?”
司徒末愣了愣,也觉得有道理,警惕地盯了他一眼,喝道:
“既然如此,你来南方瞎折腾什么!”
“嘿嘿…”
大和尚笑了笑,狠声道:
“既然是李家人杀了摩诃,兴许重登摩诃之位的关键就在李家呢?试一试又有何妨。”
他面色一变,就变回怒目之相,喝道:
“你莫要问东问西,我只问你,我明明叫你只杀了李曦峻便可,不要与那土和尚纠缠,取了尸体就回来,你为何又是设阵又是埋伏,反倒把一片都搞砸了!”
司徒末面露阴狠之色,答道:
“李曦峻有什么用,杀就要杀李渊蛟和李清虹……”
“你湖涂啊!”
这和尚大骂:
“你懂什么!世家最怕就是青黄不接,你哪怕是负伤强杀了李曦峻,那比把李渊蛟重伤还要让他心疼!哪怕是把李曦峻废了,能叫李家恶心上五六十年,搞不好有倾覆之险!”
司徒末闭口不言,心中暗暗冷笑:
‘我又如何不知道?你这和尚善算,我若是就这样轻轻松松杀了他,因果了结,你算出来对突破摩诃没有益处,哪里还能留下来帮我!拍拍屁股走了去,我去哪找这样得力、不惧怕李家的帮手。’
‘要杀就要杀个大的!’
这和尚噼头盖脸的大骂了一顿,最后才很不解气地道:
“此去多久回来!”
“要个十年吧…”
司徒末显得有些头疼:
“玄岳门派了一个筑基修士坐镇海外…很有些手段…叫什么孔婷云,我不得不去应付此事。”
他睁大眼,有些阴冷地道:
“最好能找机会杀了她,就不必在那耗时间…也给我那堂兄找些麻烦,不能让玄岳与镗金重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