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真人!真人突破,我便不能空手回来,这头…抓只镗金门人为真人贺。”
“哦?”
李曦明满是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晓得地上的乃是司徒家人,李周巍眸光微动,低声道:
“这是司徒库,也是浮云洞客卿,纹虎和平汪子让他逃了去,我迟了大半日,正候着他呢!”
李曦明立刻会意,看向这人的目光火热,这哪里是浮云洞客卿,分明是个好把柄,笑道:
“好…好贺礼!”
他轻轻弹指,立刻有一道明光落在司徒库身上,将这人束起,拉过李周巍的手,左右看了,感叹道:
“我成就紫府,你安然无恙,此间再无更要紧之事了。”
李明宫几人没有细说,李曦明却明白李周巍这十余年来周转四境有多少困难,此间多半还借了不少力,如今都到了要伪去东海,暗自潜回的地步。
李周巍只笑,李曦明往天空中看了一眼,带着他穿入太虚,消失不见,只过了十几息,天色迅速明媚起来。
…
安思危送了两人入殿,这头很快驾风回来,正逢着一少年在殿中逛着,李明宫站在一旁,原本放在桌案上的灵物早已经不见,也不知道被谁收起来了。
安思危只低头抱手,恭声道:
“二公子!”
“安大人…”
这少年模样清爽,衣着干练,其余没有出奇处,唯独那双金眸盯着他,笑着应了一声,正是李周巍第三子李绛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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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绛垄往后的四个兄弟都没有按着李氏仲脉的命名来定,众人不敢多问,谁也不提,李绛垄如今十八九岁,修为不及兄长,才不过练气。
他稍稍眨了眼睛,笑道:
“我听着大人说了,这等大喜事,不知父亲何时归来?”
“应当就在这几时。”
李明宫应了一声,李绛垄摇头道:
“那纹虎道人真是个不会送礼的,兴许还没有这样委屈过,东西是一枚宝药,看起来陈放许久了,丢在缴获的灵物里,一并送到族里去。”
安思危遂点头,答道:
“我晓得了。”
李明宫含着笑意看了眼李绛垄,这少年分别向两人问了好,说是要到洲外迎父亲,颇为欣喜,快步出去了,李明宫笑了一声:
“他是好意呀,世伯拒绝了纹虎的东西,又被我留下了,眼下东西不见,他怕大人觉着我私受贿赂,还要特地说清。”
安思危当然晓得,也有赞许之色,沉声道:
“二公子弘润通长,斟酌时宜,是家中幸事。”
‘何止绛垄。’
李明宫在心头应了一句,嘴上回道:
“绛垄、绛夏年纪大些,都崭露了头角,绛梁差了几岁,我也见过,各有特色…”
“明煌诸子皆是好手,若是生在我承明辈,南北之争定能好上太多,那就是大好事了。”
她露出苦意,不失文雅地低眉,防着在长辈面前失礼,安思危年纪也大了,不敢与她讨论这些话题,只抱手道:
“我且下去准备洲上迎接诸位紫府之事,我问了家中长辈,洲上是不合适的,如今是定在最为广阔,灵机最为均衡的密林山脉。”
李明宫熟悉家中事务,立刻会意,颔首道: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把陈旧多年的密林山修缮一番,小室山密泛已定,我也不必回去了,正好留下来充充场面。”
安思危点头,一同与她出去,湖边的密林山脉已经装点起无数金色的浮绘,修士起落,一片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