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不佳,正到了天外斗法,无暇顾及,我正是因为这个焦急,要证最后那一道『洗劫露』也好,太阴提点也罢,或是不走这一条道了,都要就此做个决定,若是等那位真君回来了,可以选的路子便没有几条。”
“原来如此。”
少翙颇感兴趣,她虽然前身是一只紫府初期的妖物,由一缕少阴凝结,记忆中留存着不少仙法的影响,可解决这事情还是够呛,问道:
“既然是你属下,怎么不问一问真诰?虽然渌水在人间,可天上说不准也有此道的仙将,也可以打听。”
“属下也想呐!”
荡江根本走不远,十天半个月连个人影都见不着,院子里的两个力士想换成女婢都无处去换,更莫说打听什么了。
‘迟狗啊迟狗……你这修道之路真是一片绝境。’
少翙显然也明白过来,顿了一顿,答道:
“你就请真诰见一面,好好请教,虽然花费不少…可真诰这人面冷心善,道行也高,不会为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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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人人微言轻……从何路子去寻大人…”
荡江这么一问,少翙点头道:
“我这一次也要去一趟太阴府,既然你问了,到时一并过去即可。”
得了门路,荡江大喜过望,一边满口谢意,一边在云端站着等起来,那浩瀚广阔的大殿再次浮现而出,十二座白玉桥横空而起,驾在金色的湖泊之上。
这一段少翙也从云中下来,逐渐一同深入殿中,一路到了那院落外头,荡江遥遥地就看见那两个侍女还站在院外,上次怀抱白边碧玉琵琶改成了净云玉瓶,另一个还提着花篮,见他望来,还颇有礼貌地回礼。
‘……’
他迈步到了院前,目不斜视,身后的少翙止步了,荡江用余光扫了扫,这一次旁边的侍女花篮是一枚枚亮晶晶的小果实,一看就是让人倾家荡产的货色。
生怕让少翙回忆起自己还欠着她一份【月桂金枝】的事情,荡江几乎是逃一般进了院子,庭院之中的四座灯台正光明大放,正中的圆池已经转化为白莹莹的色彩,他连忙掐诀祭起令牌。
“着!”
青衣男子从池上显现出身形,荡江还有些心不在焉,迟步梓则从池中踏出,扫了一眼周围,发觉那蠢驴正在池边发呆,皱眉道:
“发什么癫。”
荡江气笑了,摇头道:
“你上次突然要什么什么伴手之物,可要赔我!”
荡江吃了这一次大亏,始终耿耿于怀,前两年就同他说过,迟步梓引之为笑料,如今听了还是笑,答道:
“该。”
他来此地可不是与荡江争论来的,趁着对方不曾发作,立刻皱眉道:
“那只孔雀我给你捉来了,你那头可有消息?”
荡江抬眉看了眼,发觉迟步梓不但身上毫无伤痕,气势磅礴,这一次似乎连法力都没怎么消耗,心中其实有些佩服,嘴上比谁都硬:
“就凭你前后抓的那点东西…效率未免也太低……这一两个妖物都是紫府中的小人物,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倒是一天催起我的消息来了?”
迟步梓冷笑一声,答道:
“得了吧!就你这一副空手套白狼的模样,我肯再给你抓一只都是看得起你,到底有没有消息?什么人脉?莫不是吹牛。”
这一句把荡江说急了,骂道:
“你个不识好人心的,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以来如何运筹帷幄,婉转人情,那可是一夜夜没睡好,我自己这里开支出去多少东西…才给你换来一次面见仙将的机会,你倒是好…”
迟步梓听了这话,微微挑起眉毛来,讶异道:
“面见仙将?”
要说这蠢驴有多运筹帷幄,迟步梓是半点不信的,前两年与他通信的时候含糊其词,明显是毫无把握,说不定半点进度没有,如今说起运筹帷幄来了,说不准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把这事情办成。
‘只要能办成…就是好事,见一见什么仙将再说…还得夸一夸蠢驴。’
迟步梓流露出惊异之色,佯作口服心不服地谢了几句,荡江果然哈哈一笑,得意非常,稍微聊了一阵,这家伙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东西,耿耿于怀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