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容易,至少需要你对阵法一道有足够的了解才行。”银月微微摇头,与寻常的阵旗与阵盘不同,这种阵基构成的阵法需要结合山川地脉,算是更加高级的阵法布置方式,对使用者自然有着更高的要求。
“那也简单,回去后让辛如音帮着做一番改动便是,以她的能力,定然能做到的。”墨居仁丝毫不怀疑对方的阵道天赋。
不久之后,整座盆地已经变得空空如也。
墨居仁并没有再做停留,招呼银月与小七一起直接破空而去。
白池山,酒楼雅间。
此时的了情正独自一人坐于桌前悠闲的喝着茶水,同时也在等待着墨居仁的消息。至于谷玉山,自始自终都在她监视之下。
却在此时,面前的一枚令牌忽然亮起白光。
了情顿时神色一动,随即将令牌拿起,霎时间一道信息传入识海之中。
待得看完其中的内容,她却忽然怔了一下,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也只是短暂的瞬间,随后便不再多想,径直起身出了房间。
……
“那毕竟是不轻的誓言,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违背,难道不担心天道惩罚?”半空之中,墨居仁正盘坐在小金脊背之上,手中一只乌黑玉瓶早已空空如也。
他与了情的传讯自然瞒不过银月,后者听完不禁有些惊讶,良久,方才忽然开口担心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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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担心我被天道惩罚,还是觉得我毫无信义,答应你的事情将来会食言?”墨居仁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些年的相处,我自认不会看错,你所有好的一面都是针对自己人,而对于敌人,尤其是生死大敌,却完全是另一幅面孔,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两面三刀……”银月很是认真的说着,却忽然被对方打断。
“停停停……”墨居仁无语了,怎么越说越离谱,感觉像是在骂自己,
“我应该没那么恶劣吧?”
“你有!”银月斩钉截铁,话锋却是一转道,
“不过那都是针对敌人,这么做非但没错,反而是应该的,因为敌人会比你更加阴狠毒辣,不择手段。因此,只有比他们更加没有下限,才能永远站在胜利者的一方。这不是否定你的品格,而是在夸你。”
“呵呵,我谢谢你……”墨居仁干笑几声,却没有反驳。这幅窘迫的表现顿时令的一旁在看热闹的小七乐不可支,绝色的脸颊上通红一片。甚至方才还一本正经的银月也再也忍不住,同样掩口轻笑起来。
见此一幕,墨居仁哪还不知道,这丫头就是拐着弯儿的骂自己。估计也是以往相处时总处在下风,吃亏太多,趁机报复一下。
他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些小事,况且对方话虽然说的难听,却也不无道理,那些评价还是很中肯的,若是对敌人还心慈手软,讲什么道德,纯属脑子有坑。
“谷玉山即便能够成长起来,在我眼中也始终是蝼蚁罢了,构不成什么威胁。不过,我却不是孤身一人,若他对我的弟子门人,亲朋好友不择手段偷袭出手,岂非大大不妙?我若真的碍于誓言而留下这样的后患,岂不是对自己亲近之人的残忍?”墨居仁冷哼一声,手掌猛地用力一握,乌黑玉瓶瞬间被捏的粉粹。
当然,还有一点他没说,谷双蒲所谓的隐秘中有很多都是他知晓的,例如幕兰人将来的计划等等,实际的价值没那么大。
“可誓言呢?那可是道心之誓,绝不可小视的,一旦应验,你的灵根将会枯萎,届时岂不是道途尽毁?”谷玉山的生死银月自然不在意,她担心的只是对方,继续说道,
“你也别以为天道真的可欺,这种涉及到规则的东西要远远超过你我的认知。我虽然从未听说过修士有灵根枯萎的情况,但却并非不可能。”
“这么严重啊!”墨居仁摸了摸下巴,随即再次笑道,
“那该怎么办?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情早就动手了,即便想要反悔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