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程把手机调到了最大声，响了一会儿她就给接了起来，喝了一口葫芦水，困顿瞬间消散，她口齿清晰地讲电话：“张师傅，到了吗？”

张师傅道：“到了，对方接收了十五头猪，总重量是4531斤，26/斤，除开定金3万，他给你转了块钱过来，你看看对不对？”

陆程程把转账记录点开来看：“对的，转过来了。”

张师傅道：“那我签字了。”

陆程程道：“行。”

张师傅挂了电话，问对方要不要续约，对方说考虑一下，毕竟太贵了，要不是酒店不能少猪肉，也不敢这样买。

张师傅没有说什么，拿上合同，开车去下一个目的地了。

接下来陆程程没有睡觉了，两点半、两点四十五，三点十五，……，中间陆陆续续一直有电话。

徐师傅打来第二次电话了：“程程，丁先生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陆程程安抚道：“先别着急，你过去的时候联系上了吗？”

徐师傅道：“联系上了，但到了屠宰场，人却没有来，我已经在这里等半个小时了，人还是没有来，电话打了没人接，是不是是毁约了。”

陆程程道：“你等一下，我来联系一下。”

徐师傅道：“好。”

电话挂断，陆程程马上联系丁先生——电话可以打通，但是一直没人接。

陆程程又在微信里联系对方，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这位丁先生是B市的人，陆程程翻通讯录，看有没有B市的认识的人，翻了一下，有一个认识，但是不是很熟悉，现在也没办法了，打电话试试吧。

这个人叫秦岳群，是爸爸司机的儿子，她见过几次，还请对方吃过饭。

——她去聚会，秦岳群帮她开过车，有一次她喝醉了，把她送回了家里，避免了一些事情。

陆程程着急地把电话打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手机被接起来，传来一道带着朦胧睡意的男声：“喂，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