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云荻的眼圈泛红,她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轻声说道:“父亲,我知道您心中的苦楚,但我是他的姐姐,我总不能看着他这样下去。即使花费再多,我也愿意为他承担。”
逯尚书看着女儿眼中的泪水,心中一阵疼痛。他知道逯云荻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语气:“云荻,我知道你心疼止危,但你要明白,我们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我们这样做。侯府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我们不能有任何闪失。”
逯云荻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亲,我知道侯府的身份和地位很重要,但难道止危的命就不重要吗?他也是您的儿子,您难道就愿意看着他这样受苦吗?”
逯尚书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着女儿,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云荻,你说的都对,我只是担心你冲动行事,会给府中带来麻烦。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就同意你请大夫来为止危治疗,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要让止危到侯府去。”
逯云荻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擦拭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地说道:“谢谢父亲,我一定会小心行事,不会让府中受到任何影响。”
……
逯云荻走后,逯云锦满脸愤懑地推开书房的门,脚步声如同打雷一般,惊得屋内正在批阅公文的逯尚书抬起头来。
他看着儿子怒气冲冲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笔,平静地问道:“云锦,何事让你如此失态?”
逯云锦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说:“父亲,孩儿实在想不明白,您当初为何答应要将云荻嫁给忠勇侯府?她只是一个庶女,而宛卿才是我们逯家的嫡出女儿。这样的安排,未免太过分了!”
逯尚书淡然一笑,端坐在椅子上,语气平静地解释道:“云锦,你还不懂。云荻虽然身份低微,但她聪明伶俐,有主意,能在忠勇侯府站住脚。而宛卿性格柔弱,未必能应对那样的环境。再者,忠勇侯府与我们逯家交好,这是巩固两家关系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