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苏昭节,给婆母请安了,愿婆母安康!”
她说着,却不曾听见上首的妇人搭话,只好就这样跪着。
所幸祁太太也没叫她死跪着,只是因新妇进门请安就迟了,心中有几分不虞罢了。
“起来吧!”祁太太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好口气道,“你也别怨我说你,作为一府当家的主母,将来整个侯府都是要交到你手上操持维系的……可不是闺阁中的小娘子,每日玩着就过去了,叫我听见这样上不得台面,是要家法伺候的!”
若是旁人,新婚第二日来见婆母,就被捏住小错处劈头盖脸的一顿严厉指责,心中必定会有几分不服气。
若是脾气不好,如她嫡姐在家中娇生惯养的……必定会忍不住呛声。
想必这就是为什么,她前世听闻苏兰节跟婆家关系不佳的缘由之一吧……
苏昭节却觉得没有什么。
祁太太只是人到中年,迂腐了一些,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却还是要将管家权放给自己的。
有了权力,就有话柄,可以稳住自己初来乍到的地位。
比起她前世,嫁进叶家时,那么寒酸的一亩三分地,叶老夫人也牢牢地把着,不肯给她一点权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