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诉苦:“我落水的次日,你说过几日就去看我,为何后来一直没去?那几日,我伤口结痂,又疼又痒。”
见他眸子又湿又亮地盯着自己,叶宛卿张了张嘴:“抱歉,我食言了……”
楚安澜心下一喜:“那你就不考虑弥补我?”
弥补?
叶宛卿怔了一瞬,马上明白了楚安澜的意思。
少年的目光,过于的坦荡灼热,让人难以招架。
叶宛卿脸上发烫:“……好。”
她放下茶杯,单手撑着马车上的坐垫,朝楚安澜的脸凑过去,在靠近时闭上眼睛。
忽然,唇上一热。
带着茶香的柔软,在她唇边反复厮磨。
见她没有抵触,楚安澜大着胆子朝她靠近,将滚烫的手掌放上她的后脑勺。
安静的马车内,两人彼此交换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颠簸了一下,樱香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道路结冰,车轮滑了一下,惊扰郡主和世子了。”
楚安澜终于松开叶宛卿。
车帘摇曳,雪光里,两人都像是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面若桃花。
楚安澜忽然开怀大笑起来。
叶宛卿眸光微动,别开发热的脸,转移注意力:“今日,皇上可有责备世子?”
“有!”楚安澜正了神色:“皇上嫌我念书少,说要让太子为我安排夫子,还说,让我参加明年的春闱。”
“春闱?”叶宛卿惊疑:“距离明年春闱,已经不足两个月了,皇上确定让你参加?”
“是啊。”楚安澜垂头丧气:“皇上说,让我考个进士。”
叶宛卿出言安慰道:“世子尽力了便好,不必非要争个名头。”
楚安澜抿唇:“再说吧。”
……
腊月,雪格外的多。
自那日入宫后,又下了三日大雪。
天寒地冻的,叶宛卿待在屋中抄写太后交给她的经书。
期间,叶辰霆出了一趟门。
他这趟出门不太顺遂。
为了准备科考,叶辰霆到处搜罗一本与水利相关的古籍孤本。
那日,得了消息后,他匆匆骑马去金都的一家书馆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