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陆继廉脸上没什么血色,薄唇也微微泛白,一双琉璃眸好似褪了色,眸光都淡了许多。
他穿着一袭竹青色锦袍,掩唇咳嗽了一声,重复道:“母亲,让郡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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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夫人手指掐入掌心,心疼得红了眼:“你膝盖还未恢复好,太医让你少走动,你怎的出来了?”
“还撑得住。”陆继廉道:“父亲听说您游园,担心你走太远累着,让我出来寻您。母亲,回去罢。”
定远侯夫人看了眼叶宛卿,欲言又止。
陆继廉眉梢微拧:“母亲。”
定远侯夫人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看了叶宛卿一眼,便被她的侍从扶走了。
陆继廉却站在原地。
两人隔着亭子,无声对视。
片刻后,陆继廉又掩唇咳嗽了几声,才淡声道:“钦天监说下午有雨,郡主早些回去。山间雨急,下雨时就不要出门了。”
不要出门?
他这是不加掩饰,要对楚安澜动手了?
叶宛卿问:“那陆大人呢?”
陆继廉琉璃眸微闪:“在下约了太医,下午要针灸。”
“既是腿疼,又何必来这一趟呢?”叶宛卿与他直视:“留在金都安稳治病不好么?”
陆继廉扯出一抹晦涩:“毕竟,有想见而不得见的人。只有来了此处,才能光明正大瞧上一眼。”
叶宛卿尽显疏离道:“如此,陆大人请便,我先走了。”
说完欲走。
“夫人。”陆继廉温润中透着一丝凉意的语气响起:“你已经猜到我今日要做什么,对么?”
叶宛卿猛地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