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这年轻人十分有想法,他提出的治水之策,若真能实现,将是能被写入史册的伟大壮举!”
“且不论太远的事,年轻人心系天下,一腔热诚,本就很了不起。”
“他不过才迈进了科举的门槛而已,说他有多了厉害,还有些为时尚早。”
“我观此学子的行文很有当朝大儒的风范,会不会……”
这话一出,前面语气很是不屑的那人立即闭了嘴。
几人离去之后,躲在墙角装乞丐的温潭再次走了出来,他偷听了半天,但因为太过紧张,只记住了最后两句话。
当朝大儒?
他一下就想到了有过两面之缘的司凤宣。
初见之时他就怀疑温锦旸的朋友是从京城来的贵公子,果不其然,司凤宣哪里认识什么当朝大儒,一定是那个年轻公子帮了他。
那这次考试,说不定也……
想到什么,温潭的神色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另一边,温锦旸回到家中就收到了全家人送给他的贺礼,尤其锦晏送的最多。
温锦旸本就很感动,知道庆功宴都是锦晏一手张罗的后,就更是十分动容。
他难得卸下肩上的担子,沉溺在家人的关怀和祝福中,完全不知道有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展开了。
第二日,锦晏还在睡觉,司凤宣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王爷,如温小姐猜测的那样,温潭果然偷偷给县衙递了举报信。”云竹说。
司凤宣:“漏了谁?”
云竹:“第二名,此人亲舅舅是礼部侍郎,他的目标就是头名。而且他又将有人作弊的消息透露给了另一人,那人是个屡试不第刚愎自用的书生,考前他曾与人打赌这次一定能考中,结果还是落榜了。”
顿了一下,云竹忍不住感慨起来,“温小姐真是神了,她昨日说的那些竟然全部都发生了。”
司凤宣神色宠溺又骄傲,“那是自然,晏晏最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