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发走堵门的债主后,罗知凡将地上的萧冷儿拉起来:“一会我去让人料理你母亲的后事,钱财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平山钱了,让他去采买一应用品。”
这时旁边屋子里的萧家父亲,看到了罗知凡,挣扎着爬起来:“罗先生,我家大郎借给你的钱,你该还给我们了吧!”
罗知凡看在地上爬的萧云河一眼:“你家二郎已经跟我要过了,我也都还给他了!”
萧云河愣一下,随后咬牙摇头:“我何时问你要账了,可有字据?”
见萧云河此时抵赖不认,田论古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世间竟有如此狼心狗肺,厚颜无耻的小人啊!
前几天,我分明看着罗兄将银子给了你,他不计较你们背信弃义,现在你们竟然还敢抵赖不认!当真是不怕去衙门吃板子吗?”
萧云河也是心一横,梗着脖颈道:“口空无凭,我还说你是跟罗知凡一伙的呢!还打我板子?官府是你家的?”
另一个叫洪路伟的郡生冷笑道:“你这愚昧乡汉,真是不知死活,我们都是郡生,我们说的话,不比你这个烂赌鬼有信誉?
那日罗兄用的是官府银票,支取都有记录,到官庄一查便知了,你是用那银子喝花酒和赌坊赌博的,这两个地方不敢收官票。
你必定去官庄支换成其他钱庄的银票,或者是现银,这些都有记录的,你以为这不算是证据吗?
另外,你这污蔑郡生,抵赖不认,坏了罗兄的名声,到了衙门二十大板,是赏给讦诬罪的,皮开肉绽都是轻的!”
萧平山可是读书的,知道这不是假话,连忙向罗知凡道歉,说自己二哥是被打昏头了,才会说出这等话来。
罗知凡看一眼萧家父子:“好自为之吧!我这是在帮平山和冷儿,我有善心,可并不代表我好惹!”
在料理完萧家母亲的丧事后,萧平山从郡学中退出来,到罗知凡的学堂继续学习,萧冷儿本来想找一个小工干补贴家用。
但是被罗知凡劝阻了,让她在书局中帮忙,管饭还有一些薪资,至少能够养活她那残废的二哥和一蹶不振的父亲。
原本他们在郭南县中,还有一份家业田产,但是为了让穷亲戚们死心,他们卖掉了那里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