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安笑道:“当初在十里坡,魏阉和魏忠礼先后出手,真正的杀招却是孙通,武德的几个儿子,没有能力驱使大宗师替一个化虚境弱鸡铺路...
一个吃人的皇帝。
苏相,现在你还对他抱有幻想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皇帝...”
苏如脸上露出释怀,叹息道:“皇帝啊,一步错步步错,每个人坐上那个位置,或许都会变的。”
“这和那个位置无关,只是他武德心里有鬼而已。”
陈知安冷笑道:“我陈家不欠他李家!
当年陈二牛率领黑骑征战北庭,不留名不居功,没有趁天下大乱举起反旗。
甚至在内战不休时坐镇北荒。
以一己之力杀入北座王庭内境,奔袭万里杀的血流漂橹,让北座王庭大军不敢南下,保住边境安平。
而他李家呢,躲在青州偷家、断天启后路、假惺惺无奈黄袍加身,葬送百万大军于岷山、更是崽卖爷田...
纠集一帮子吃人不吐骨头的世家门阀瓜分天下。
能够白捡个皇帝做就该偷着乐了,还敢不知死活向我家举起屠刀...
也就陈阿蛮心善,换我早就砍死武德了。
哪里给他机会垂死挣扎...”
“......”
苏如看着陈知安。
看着这个权倾朝野的陈留侯,仿佛预见了未来一角。
沉默许久后。
他幽幽道:“李承安登上皇位后,如果他也觉得你那蟒袍刺眼...你会如何?”
“我不会给他那个机会!”
陈知安阴恻恻笑道:“那家伙胆子贼小,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时,该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不过如果真有那天。
我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砍了他的脑袋。
吃席的时候还要去坐小孩儿那桌,再气死他一次!”
……
苏如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骂到:“滚吧,麻溜儿滚,老夫看你这奸臣碍眼的很!”
陈知安道:“我滚可以,你说句准话儿,到底站在谁那一头,大战将起,不是朋友就只能是敌人了。”
“必要时候,我会出手。”
苏如幽幽道:“明州的事你大可不必揪心,老夫筑的河坝,不是谁都能凿的,我不点头,没人能动明江!
另外...老夫的字虽然挺值钱,但老夫劝你别卖...”
听到这话,陈知安笑了起来,明白苏如已经做了选择。
心下欢喜,调笑道:“我当传家宝供着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