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被发现，林启明绕了一圈翻墙进去寺庙，来到大殿的一侧，屏住呼吸，通过窗户开始观察里面的动静。

尚春芝放下手里的皮包和手套，取过供台上的檀香，恭恭敬敬的三鞠躬然后插进香炉，同时取出香油钱放进功德箱，一身道袍的卫夫人也停下了手里敲击的木鱼，两人三米距离，隔空相望，神色莫名。

厢房外边，林启明看着坐在炕上两个美滋滋品着茶的中年风韵犹存的女人，忍不住叹息，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呐！

一杯茶水下肚，尚春芝先行开口道：“这茶，太淡了吧。”

盘腿坐在炕上的卫夫人把茶杯放在鼻子想轻嗅，轻押一口茶，“淡有淡的味道。”

尚春芝再次取起茶杯，缓缓的递到嘴边，让茶水顺着喉咙往下流淌，沉默不语。

“出事了？”画着柳眉的卫夫人看着面色清冷的尚春芝，轻声开口问道，“你男人？”

“你怎么知道？”尚春芝的声音更加的清冷。

作为过来人的卫夫人自然知道能动摇一个顶尖女特工的心智的一共没几样东西，再加上尚春芝的经历，排除一下，很容易能得出答案，“被绕弯子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郑朝山，”尚春芝抿了抿嘴给卫夫人丢了一个小男孩，“他是特务。”

果然卫夫人惊住了，眼睛瞪的溜圆，举着茶杯的手也僵在半空中，最终这杯茶也没送到嘴里，把茶杯放到炕上的小茶几上，她开口问道，“是中统，还是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