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点。”郑朝山歪头再次出声,等段飞鹏离得近了,侧头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喝酒了?”
“啊,喝了点,我刚刚看嫂子出去,夜班吧。”一句话两次戳中郑朝山的雷点,不但笑嘻嘻的答复这喝酒,段飞鹏本意是我看见尚春芝离开才进来的,不会别人发现,目的是转移话题,但是落在郑朝山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我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什么时候家里有人,什么时候去上班,一清二楚。
郑朝山一双死鱼眼看的段飞鹏头皮发麻,不过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上的牛皮,“夜班,有人看见你进来吗?”
“没人看见我进来。”段飞鹏有点纳闷,长官这是脑子不好使吗?要是被别人看见,外边早就喊打喊杀了,哪会这么安静,他其实不知道,有个货主要是忙着哄老婆,没空搭理他。
“你怎么知道?”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要找你的错,即使你说你是男的,她也会问一句,你为什么是个男的。
听着郑朝阳漫不经心的问话,段飞鹏不但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而且之心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么多年我都是高来高去的。”
“出什么大事?”郑朝山开口打断了段飞鹏的话,他已经酝酿好等会的话术了。
见到郑朝山提到正事,段飞鹏直觉的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开口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来告诉你啊,长辛店机厂的那三辆机车,防守很严,我们根本无法靠近,负责维护的都是工厂的先进积极分子,用兔子党的话说,就是根红苗正,我试着收买了几个,结果被人举报了,咱们的两个外围都栽了,好在他们知道的不多。”
听着汇报,郑朝阳把手枪放进工具箱里蓝色皮革的下面,心中的无名怒火更甚,你大半夜跑到我家就是为了给我说这鸡毛蒜皮的事情?
“就这些?”
“就这些啊!我就是想问问,下一步怎么办?”段飞鹏有点疑惑,这不是你给我布置的任务,我这已经有了阶段性的结果,立刻来向你汇报,结果就是干不了,这不是让你出出主意?咱们是干,还是拉倒。
“没别的了?”郑朝山没有说接下来的措施,反而淡淡疑问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如果政治嗅觉灵敏的人,心中已经警铃大作,就算是没事,也得编出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