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

阵湙泫将渃曦抱了回去，却又在不停地给她擦泪。

很显然在睡梦中，她也不能释怀。

人睡着，泪却一直流着。

“渃曦，如果可以，我真想帮你救活他...可惜...已经无能为力了，你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他给她擦着泪，心里也不好受。

他当时要是早知道，他是能保下景川的，但凡他当时的身体不是碎成一块一块，他都有办法让整个医师团队抢救...可惜，太晚了...

他想救下景川，是不想她背负愧疚活着，可这愧疚也是他的遗憾。

...

渃曦迷迷糊糊睡了好久，醒来时只感觉眼睛冰冰凉凉的，她想伸手触摸，却发现她无力。

余光看向一边，发现阵湙泫就躺在她身旁...

她是睡了多久？

为什么脑海中血腥的画面历历在目？那么近，那么清晰...

她未曾看到的，原来那才是血淋淋的真相...

也是，他都离开了，她凭什么认为换个形式她能好受？

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不在了，这才是她痛的点。

渃曦无声的眼泪滑落...

“怎么又哭了？”阵湙泫闷闷的声音传来，正斜躺着看着她。

渃曦吸了吸鼻子，好半天开口：“...是你把我打晕了？”

阵湙泫伸手给她擦泪，“我怎么舍得，我就是让你睡会，你情绪太过激了。”

“景川...当时...就是那样？”她眼眶中的泪又蓄满。

“没你脑海中想象的恐怖，其实很快，感受痛苦的时间很短。”主要他也不挣扎...他还特意去查过景川的战斗力，真想挣脱，还是能挣脱的...只能说...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