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卫渺摸着咕噜噜的肚子吐槽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信号。
她都不用笔来抄写,自动记在脑子,直接开工。
卢大哥说,收到回复后直接开始发就行,至于是什么意思,她又不会解密。。。
西北抄写电报的人换了三个人后,才没有信号传来。
会议室里只有五个人,看见厚厚一叠被破译的密码,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对面孩子发送,我已经下令了,情报课全部戒严,目前知道这一消息的算上我们,一共九人。”
主任还是率先开口,如今情报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先把情报接收再说。
重新编制的密码十分复杂,只要星火同志不叛变,敌人是极难破解。
卢平生若是知道,肯定点头如捣蒜,这个在二战史上最为复杂的密码之一,确实很难破解。
“什么人能够不间断的一直发送电报?”坐在他对面的同志表情很古怪。
就算提前转化好代码,十二小时不间断的按压“滴答”转换,非人力可为啊。
非人类的卫渺发完最后一个字符,甩了甩已经麻木的小胳膊,松口大气。
若非她带的金条支撑,只怕鬼也撑不住。
看着挎包里空空如也的金条,心道明日要多带一些,不然这日子怎么煎熬。
抬手看表,才惊觉已经已经午夜,她关闭电台,爬到上面,从床底出来,懒得洗漱,倒头就睡。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西北造成了多少困扰和疑惑。
次日天亮,卫渺挣扎起床。
街上依旧在戒严,好在她手里有杜拉德签名盖章的通行证。
顺利出了关卡,坐上黄包车闭眼睡觉。
到了菊花里时,看见崔阿婆家葱油饼摊子十分热闹。
走近几步,竟是脸上满是烫伤和瘀青的朱六叔在哀求崔立平。
“阿平,侬认识的人多,行行好,帮问问阿拉老大去哪里了?”
崔立平盯着滋啦作响的葱油饼,略有几分不耐道:
“朱六哥,不是我不帮忙,侬也晓得我结婚后,日日都在家做葱油饼,往日的人早就不来往了。”
朱六叔听完蹲在地上捂脸痛哭呜咽道:
“阿拉怎么这样倒霉,荣先生明明答应给我家阿大去报社做帮工的,结果他被活活烧死,阿拉拼死救人,还被巡捕抓去审问殴打。。。”
都是街坊邻居,听完心中难受,谁晓得救人还有错呢。
有人安慰道:“朱六叔进了警察局还能出来,已经是万幸,回家养伤好好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