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仪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哪怕这些年对她体贴入微，一步不离的爱护着她，柳如烟仍没放松警惕。

一直都防着柳如仪。

但柳如烟这么多年的细心呵护陪伴，说对柳如仪没好感是假的。

然而柳如仪还是那个柳如仪，天生坏种，阴暗而扭曲。

想着，柳如烟疑惑问道：“精神内耗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必为此纠结，当她不存在好了。”顾青解释了一句。

“当她不存在？”柳如烟呢喃一句，眼眸浮现若有所思之色。

确实，柳如仪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当他不存在，或许她就不会难过纠结了。

柳如烟越想，美眸越晶亮，一双瑞凤眼好似盛满小星星，一脸崇拜的看着顾青。

顾青简直就是她人生的一束光，照亮她黑暗而痛苦的童年，带她凤翔九天。

如果不是顾青带她离开，她就不可能拜姜虞为师，也不会有今天成就。

也是顾青帮她斩断了父母之情。

现在更是直接将她点醒，让她不再受柳如仪的困扰。

如果没有顾青，柳如烟不敢想象，自己和柳家，柳如仪纠缠到什么时候。

“咳！”

顾青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如烟啊，你还记得禾霓吗？”

“记得。”

柳如烟眼里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来，闷闷的回了一句。

她就知道，顾青去柳家村肯定是为了禾霓。

顾青什么都好，就是太花心了，讨厌死了。

“当年她不辞而别，杨蝶衣前辈或许知道一些原因，到时候你帮我美言几句。”

“哦，我知道啦。”

柳如烟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那就拜托你了。”

顾青觉得柳如烟的情绪变化有点莫名其妙。

他也懒得去探究，目的达成就行。

很快，顾青就带着柳如烟来到柳家村。

“大丫二丫，我回来啦……”

看到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面孔，柳如烟激动的大喊一声，俯冲了下去。

这完完全全就是个虎妞，哪里还有半点冷漠厌世模样。

顾青无语的摇摇头，来到空心杨柳树下。

“晚辈拜见杨前辈。”

“圣者境三重巅峰……”

异度空间中，杨蝶衣身影朦胧，沐浴于仙光之中。

听到顾青的声音她抬眸望了一眼，清冷磁性的声音都有些破防。

有些难以置信。

杨蝶衣仔细看了一眼顾青的骨头，以及气息道韵。

她沉默了。

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比先天神只的跟脚还雄厚。

就算有先天灵宝辅助，也不可能达到如此高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