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匆匆一别,这再相见却是十年之后。回忆起那经天寺的故事,早已模糊到没有边界。他与东门武谈不上熟络,只是因为东门璇,两人的关系显得有些微妙。
“东门叔,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孙少芳侧身将东门武请进房间。
“你变化太大,相貌我是认不出了。但这饮鸩剑我还是认得出的。我本以为你们三人是过路旁人,闲来无事偷听我们谈话。但随即我看到了你背后的饮鸩剑,便知道你就是孙少芳。当年孙老前辈曾在经天寺佩过此剑,我当时便多看了几眼,印象深刻。”
“原来如此,我竟忘了此事。”孙少芳恍然大悟。
“听说孙老去世了,没想到上次一别竟是永诀,节哀顺变。”东门武坐在椅子里,将梅花枪放在桌上。
“爷爷已去世多年了。”
不管过去多久,只要一提起孙无言的死,依旧让孙少芳无比落寞。
“这些年你孙家属实不容易,我即便藏身在峨眉山,也听说了你们的故事,”东门武叹道,“少芳,我也不多说客套话,此次来我只是想问,那日古侠带走你和璇儿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孙少芳给东门武倒了杯茶,“东门叔,这一切说来话长,那日我与东门璇离开经天寺之后,被古侠带到了长安城。我与东门璇在长安城生活了一年。一年之后,我便被师……古侠送回了卿云轩,古侠则带走了东门璇,自此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二人。”
“那你可知道当时古侠是去找何人给璇儿续命?”
“在下不知,”孙少芳摇了摇头,“古侠从未透露过半点消息。那一年我只是在长安城陪他和大哥在一起生活,看他给大哥调理身体,自那之后古侠就送我回卿云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