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被吓了一跳嘛。”孔盈撅着嘴说道。
“像你这么毛手毛脚的,我怎么敢带你去殷都啊。”孔章熙故作为难的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的孔盈飞快跑过去接过孔章熙手中的扫帚,咧嘴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嘿嘿,爹爹,扫地这种粗活交给女儿就行了。”
看着如此乖巧的孔盈,孔章熙不由得乐呵呵的笑了出来,“你啊,就是怕我不带你去殷都吧,真是的。”
孔盈抿嘴一笑,“您看啊,您去殷都是做国子监的夫子,身为夫子,身边自然需要一个打杂的,你女儿我就完全可以胜任,不用雇下人,还能帮您省些钱呢。”
“就你会说,你这去殷都照顾我是假,见宁颂才是真的吧。”孔章熙搬来一把小竹椅,悠闲的说道。
“哎呀,没有啦,就随缘,随缘。。”孔盈一想到去殷都见宁颂,都笑了合不拢嘴,“对了爹,爷爷现在还没有回来啊,这都多少天了。”
“你爷爷身体不好,路上应该走得慢,而且从殷都到咱们这路途遥远,没有一个月是回不来的。”孔章熙无奈笑道。
“都快忘了爷爷的样子了,你说爷爷还会不会记得我啊。”打扫完破碎茶杯的孔盈坐在孔章熙旁边的石板上,撅着嘴说道。
孔真卿宠溺的摸了摸孔盈小脑袋,“你爷爷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的。”
“那就好,爹,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爷爷,刚刚杯子碎的时候,我就有些慌乱,总感觉要出事一样。”孔盈扭过身,皱着眉说道。
孔章熙宽慰的笑了笑,“别瞎想了,你二爷爷已经派人去接了,不会有事的。”
“爹,你说爷爷当初为什么不学儒家心法呢?要是爷爷修武的话,这三下两下就回来了。”孔盈疑惑的说道。
想到这,孔章熙脸色的神色就更无奈了,“你爷爷当年天资聪颖,深的你太爷爷喜欢,又是咱们家嫡传,这人啊一旦优秀就会招来妒忌,为了不让孔家内部分裂,你爷爷就放弃了修武。”
“肯定是二爷爷,三爷爷搞的鬼。”孔盈嘟囔着嘴说道。
“哈哈哈,事已至此,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议论了,再好好看看咱们前城的海棠吧,到了殷都,就看不到喽。。”孔章熙往身后椅子上一靠,怅然说道,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海棠花香,只可惜,这花香,孔真卿再也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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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伴随阵雨,天空中雷声阵阵,前城山儒家大殿上,两个白胡子老头静坐两旁,两人中间代表的座位空无一人,这位置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坐人了。
“吱呀。”木门推开的摩擦声在大厅里回荡,四周的蜡烛摇曳,门外的风吹来,不小心吹灭了几盏,孔章熙拉着孔盈的手,走进大堂,脸色阴沉的可怕,一进门就丢掉手中的纸伞,外面瓢泼大雨,而孔章熙手中的纸伞却是滴雨不沾。
孔盈双眼通红,两眼泪汪汪的,两人一进来,旁边的儒门长老就赶紧上前,“章熙,还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