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没有五官，没有话语。

初代觉得，一切都结束了，甚至有些庆幸，现在的命几乎是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的状态，如果是当初神志清晰的命，他现在的样子不可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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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初代想要结束这一切，飞回到林铭身边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命低下了头，双手缓慢的，在身前轻拍了一下。

那个样子，就像是欢喜的少女，因为某些事情窃喜，在独自暗暗庆祝。

在地面的林铭，觉得这只是个巧合的动作，但是初代，却愣在了空中。

这个动作，他很熟悉。

这是命曾经经常做的下意识动作。

在每次她觉得事情的进展和自己想的一致时，就会暗喜的轻轻拍一下手。

就和刚才的动作，一模一样。

初代看着逐渐崩解到分辨不出样子的命，脑中忽然像是被雷击中一样，明白了一切。

命之所以遵循本能来到这里，可能不是来找林铭，

她可能，是来找自己的。

初代是个洒脱到有些凉薄的人，他不知道命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或许，在命的意识中，自己是唯一一个能够有实力杀死她的存在，也可能是自己是命在最后想要再交一次手的存在。

命在失去了神志的情况下，循着他的一缕残魂，找到了自己。

这一切，都和她的“计划”别无二致。

初代苦笑了一下，也伸出手，学着命的样子，在自己身前拍了一下，摇了摇头。

落灰地面之后，林铭已经瘫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这一战已经结束了，开始疯狂的消化自己得到的情报。

初代落回了地面，林铭赶忙问道：

“卡文没事吧？”

初代看了一眼林铭。

“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事？”

“你不是已经死了，这只不过是回个魂。”

初代甩了一下右手，解除了血魂体，长舒了一口气。

“我还没死绝，也是真的很神奇。”

“我也觉得神奇。”

“你就那么想让我死？”

“之前是的，现在发现你能帮忙，觉得你还是别死的好。”

“……”

初代其实隐隐的猜到了自己为什么依旧能以这种形态存在。

卡文，似乎在用某种方式“供养”着自己的残魂。

这种行为有些愚蠢，但是初代现在的形态，更像是一个住在卡文身体里的寄生体，所以卡文想要怎么对待他，他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初代坐了下来，林铭注意到他的尖牙在慢慢的变短，红发也逐渐的变回了黑色。

初代临走之前，让林铭有什么要问的赶快问。

林铭想了想，觉得确实有一个想不通的地方。

“为什么命会上来就捅我眼睛？她这个攻击反而是帮了我的忙。”

初代冷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没有意识到你的眼睛看起来有多可怕，我觉得命应该就是单纯的被吓到了，条件反射的想把可怕的东西破坏掉，仅此而已。”

林铭看着初代，问道：

“那你这次死绝了么？”

“你说话是真难听……”

“所以死绝了没有啊。”

初代不回话了，现在的卡文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

林铭撇了撇嘴，抬头看了一眼还伫立在地上的那枚巨大的血红色判钉。

他本来以为这是个类似于结晶的法术，但目前来看，这个巨大的判钉可能会立在这里相当久的时间。

林铭查看了一下卡文的情况，呼吸平稳，没什么大碍。

就在他整理随身的物品时，一抬头，看到了一个身材颇为苗条的少女。

“唉？你谁？”

对方听到他的问话，头上出现了一个：

T-T

这个应该是在表示她在哭吧……

“哦，是宴冥，不好意思我是第一看到你的样子。”

宴冥的样子和林铭想象中的有些区别。

他一直以为宴冥可能很矮，他脑补宴冥的样子甚至和小椰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