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23区，灭灵司内，

16岁制式服装的单马尾少女握着手机满脸忧容。

“又是实时录音留言？”

在少女神情忧虑的时候，另外一名二十四五岁的女子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将左手中的咖啡放到少女面前，声音慵懒的询问着。

她黑发披肩，容貌绝佳，板正的制服未能遮掩其傲人的身材。刨除仿佛熬夜许久，形成浅黑眼袋的眼眶部分，可以说是颜值极高。

“采薇姐。”

少女抬起一张颇为憔悴的脸，抿了抿泛白的嘴唇，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声音甜美，甜美中又带着几分不符年龄的老沉和疲倦。

尤其是那比之女子还要厚重几分的的黑眼圈，让人见之不忍，视之担忧。

实时录音留言，多么悲哀的联系方式，可她担心直通电话会被哥哥辱骂，甚至直接挂断，录音留言，至少哥哥还能在心情平稳的时候重新听取，不至于在她执行任务时，联系不到自己，不知道醒灵符和生活费在哪里。

见她这副状态，被称采薇姐的女子猛然伸手扶住少女的面庞，神色冷漠的道：“又把特供醒灵符给他了？”

少女本想摇头否定，可一想这事在采薇姐那也不是什么隐秘，只能默默的垂下眸子，不敢与之对视。

“哼，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哥是什么人你比我们清楚，除了没对你动手，什么样的恶毒话语没说过？你说那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平日你补贴他，照顾他，为他铺路，恨不得将他当儿子养我们即便不能理解，也选择了尊重。可补贴归补贴，照拂归照拂，醒灵符是什么东西？你竟然也给他！你不想活了？！”

何采薇越说越激动，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采薇姐……”

少女的头垂得更深，眼中只有低落和疲惫。

何采薇闻声一怔，知道自己语气重了，心间猛然一痛。

她叹了一声，苦口婆心的道：“灵能师如果一天睡不够四个小时，灵能就会变得涣散，浑浊，衰弱；执行灭灵任务的时候，一个不慎就会被诡灵抹杀，这是灭灵司的第一规则，你应该清楚。”

“你把本该维持自己状态的醒灵符份额都给了那个败……家伙，你会出问题的。”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