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已经学会了握紧利刃,朝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挥刀!
一个安家,居然还不够满足李讲的胃口。
他还想要借此打掉靖王在朝堂上最忠诚的鬣犬!
众人心底一片发寒。
形势发展至今,安知槐也明白了,汗如雨下,跪在地上的身体如筛子般颤抖。
李讲看了他一眼,取出一封信,拆开的同时,淡淡地说。
“安知府,我手中所拿的,便是关于你的全部指控,现在我将逐条念诵。”
“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的,或者不服的,完全可以当着陛下的面驳斥,争取你的清白。”
“太师你说。”安知府咽下一口唾沫,眼神凶狠,强自镇定道。
“根据你上报朝廷的卷宗显示,在你所管辖的淮南府,建立了七十二座校园,总共收容了超过五万名适龄儿童进行义务教育,对也不对?”
安知府迟疑不已,似乎在思考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道:“我不太清楚具体的数字,但如果这是卷宗上所写……”
话还没说完,李讲的眼神便陡然锐利,盯着他,冰冷的喝问。
“清楚就是清楚,不清楚就是不清楚。安知槐,本侯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容得你在文武百官面前模糊其词!”
“这份卷宗,历来需要地方知府亲自统计,亲自署名。”
“前一个月才交到洛阳的卷宗,你这会若是跟我说你不记得了,你不清楚了,休怪本侯恳请陛下,先治你一个失察渎职之罪!”
李讲这一番话,中气十足,铿锵有力。
字字句句,如刀般落在安知槐的心口。
他明显慌张了,跪在地上左顾右盼,想要得到靖王或者庄嘉平的指示。
然而,谁敢当着陛下的面给他下指示?那不是找死吗?
安知槐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只能点头应下,“对,就是这个数字。”
谁知,李讲却笑了,走到安知槐的面前,真诚的说。
“那我倒是有一件事,需要请教一下安知府了。”
“但,但说无妨。”
“安知府,我想问一下,您是如何在淮南府适龄儿童,总额只有不到三万名的情况下,给我找来超过五万名学生接受义务教育的?”
寂静。
前所未有的寂静。
三皇子的眼神像是在一瞬间清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