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诗韵跟女儿还睡的很熟,凌毅没有吵醒她们,就那样站在床边看了好久好久。
直到窗外光线渐明,凌毅才收回视线,为两人渡入些灵气后,不舍的转身离开。
离开出租房,凌毅走到大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后,直奔机场而去。
袁天罡说的那个地方,在楚州辖下,距离江州上千公里。
虽然凌毅速度很快,但这么远的距离跑过去,就算没死在路上,跑过去后也无力一战,跟千里送人头没什么区别,还是坐飞机靠谱。
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起飞,凌毅百无聊赖的坐在候机厅里闭目养神……
------
江面上,朝阳初升,刺破沉寂了一晚的黑暗,给江面渡上了一层红光。
船舷上站着一黑袍老者,伸着一根食指悬在船舷外,闭着眼睛,姿势古怪。
可细细看去,就会发现,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白色丝线,正从他的食指尖垂下,悄无声息的蔓延进江水里。
小船继续顺流而下,老者纹丝不动,不过几个呼吸之后,老者食指微微上翘,一条青黑色江鱼便被那白色丝线钓了上来。
“阿普,你对外放的内劲控制可是愈加熟稔了啊。”和衣而睡的风衣女子睡醒后,看见船头的那些青黑江鱼,笑着说道。
老者闻言,摇头叹息道:“还差得远,等这些江鱼被我钓上船后,还能活蹦乱跳时,就差不多了。”
裴南晴闻言看去,这才发现那些青黑江鱼的身上或嘴上,都有若有若无的勒痕,虽然已经很淡了,但却真实存在。
她没多计较,而是看了一眼远处的朝阳,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问道:“阿普,我们下一站去哪来着?”
“楚州。听说那怪物最近暴躁的很,想来小姐看了会觉得有意思。”
裴南晴点点头,又问道:“整整一夜,江州那边的事应该有结果了吧?”
老者‘嗯’了一声,回道:“有人看见一袭蓑衣,乘舟逆流而上,不出意外,应该是去拦截从西边闯进来的那群人去了。”
裴南晴闻言,言语不喜不悲的问道:“这么说来,是那家伙败了?”
“不出意外,是。”
裴南晴点点头,伸出纤细玉指,似要遮住那初升的朝阳,却发现怎么都遮挡不住,于是她干脆放下手,任由阳光扑面而来。
只是……
“今天这太阳,怎么格外刺眼呢?”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却恍若未觉,而是淡淡一笑,道:“阿普,这世间,果然还是很无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