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齐诗韵还是想要拒绝,毕竟他们都已经离婚了,这笔钱她要是拿了,到时候她要是不愿意,凌毅就算是想要收回去都收不回去。
“没有可是,你安安心心收下就是了。”凌国忠打断齐诗韵的话,一锤定音道。
“爸、妈,这钱我真不能拿。你们想想,要是我拿着这个钱,到时候带着小小跑路了,你们怎么办?”齐诗韵想用这样的假设来吓唬二老。
结果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凌国忠的话,差点让她破防了:
“且不说这样的事会不会发生,就是真的发生了,那也一定是凌毅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是抛弃了他,那也是他活该!
所以你千万不要有心里负担,放心管好这个家就是了,爸妈都支持你!”
“……”齐诗韵很感动,感动的想哭,这样的公公婆婆,当真是世上再难找到第二个。
可她很清楚,她和凌毅已经离婚了,这钱她绝对不能拿。
不过她也没有再坚持辩解,而是口头上应了下来,打算到时候去了江州,自己不去开通就是了,反正他们二老也不会知道。
就在一家人快要吃完早餐的时候,凌国忠的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凌国忠看了一眼便接了:“哪位?”
“国忠,我,你大哥。听人说,凌毅赚了钱回家过年了?”
“关你屁事?”凌国忠直接呵斥一句,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纪兰英皱眉问道:“谁啊?发这么大火?”
“还能是谁?那个逢人便说跟我断绝兄弟关系的畜生呗。”凌国忠吹胡子瞪眼道,“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消息,知道凌毅赚了钱,所以就又恬着脸给我打电话,问凌毅是不是赚了钱回来。呸,真让人恶心!”
凌国忠有三兄弟,他是最小的那个。
都说幺儿最受宠,可到了凌国忠这里,却是最苦的那个。
他二哥早早就出门当了兵,后来因为忠厚老实,被一位首长看上,招了他做上门女婿,在某公安局当局长。
十八岁离家,直到老爷子入棺,他才回来一次,当时眼泪水都不曾流一滴,被全村人指着脊梁骨骂忘记祖宗。
老大凌国孝仗着老爷子节衣缩食给的两万块钱本钱,在外面做生意,据说做到了包工头,每年接工程,至少都能赚个几百万。
可即便他们生活如此优渥,在老爷子生前的时候,也都不愿接老父亲去跟着他们生活,以至于老爷子就一直跟着凌国忠住着。
原本老爷子说好,老大老二每人每个月五百块,老三负责照顾老爷子,就不用出这份钱。
结果老大老二只坚持了两个月,就再也没有消息。
凌国忠担心父亲知道后会伤心,所以就一直瞒着他这事,直到老爷子入土,凌国忠都不曾给他提过半句。
几十年来,两位兄长不曾赡养过老爷子一天不说,还各种争东西。特别是老大,一直都责怪老爷子偏心,好几次把老爷子给打的住了院。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用农村里常见的火钳,直接把老爷子的脚掌给钉穿,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才保住那只脚,但也因此留下后遗症,走路不能全脚掌着地,变得一跛一跛的。
还有,在凌毅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由于当初的老房子是木房子,整栋房子已经偏向一侧,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所以凌国忠就准备把房子拆了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