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凌毅把玄镜术的焦点对准那神秘女子的脸，画面就陡然一转，变成了小舟前面的视角，只有不断往后退去的昏暗江水。

凌毅原本还以为自己的实力大涨之后，再施展玄镜术，对方就算能应对，多少也应该有些困难，结果却没想到依旧被对方秒杀。

不过一想到对方连海市蜃楼都能凭空起惊雷轰碎，凌毅也就释然了。

“你好，又见面了。”凌毅十分礼貌的打招呼道。

对面很快就传来一个清冷空灵的声音：“你倒是挺锲而不舍，一计不成，居然又来一计。”

听到这话，凌毅瞬间就断定，之前轰碎海市蜃楼的家伙，就是这家伙。

“没办法，事关我们下界的威严，我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找你。”凌毅义正言辞的说道，把自己的动机说的贼高大上。

“事关下界的威严？我看是事关你自己的身家性命吧？”

“……”凌毅丝毫不意外对方为什么能如此一针见血，甚至都已经提前预料到了，只是当对方真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出神。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你这话说的，我身家性命才值几个钱，丢了也就丢了。

可要是把我下界的威严都给丢了，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的耻辱了，而是整个下界的耻辱。”

“你没必要把我架这么高，也没必要激将我，下界威严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放在心上，所以你得这套说辞，对我来说，完全无效。”

“……”凌毅原以为到了她那个境界的人，站位应该都比较高才对，结果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对下界的感情如此淡漠。

这让他之前怀疑这女子就是女武神的猜测，更加不可能了。

“我要是死了，你以后可就没热闹可看了。”凌毅见武者大义说不动她，便立刻换了一种说辞。

“这个理由倒还不错……”

听到对方有些意动，凌毅心中不由得一喜。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方就话锋一转：“但也还没到我出手帮你的地步。再换一个，要是我还不满意，你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