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暗河之中，凌毅盘腿悬浮在河流当中，任由那些充满灵气的河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在《吞天录》高速运转之下，海量的灵气涌入他的体内，使得那一粒真灵核心逐渐变大。

而四周逐渐凝固的真灵液体，也像是加多了水泥粉的混凝土一样，开始往核心处慢慢凝结。

没一会儿，原本只有小米粒大小的真灵核心，很快就变成了一颗鹅蛋大小的固态圆球。

只是这圆球还没有凝固，就好像是泡了水的馒头一样，虚胖虚胖的。

凌毅很清楚，只有把这圆球给压缩到尾指大小，使其圆润光滑无缝隙，处处浑然一体，才算是真正的结丹成功。

而想要完成这一步，就必须借助强大的意志力，和不可估量的力量，才能得以实现。

强大的意志力他有，毕竟十万年的修仙生涯，不是白修的。但那不可估量的力量，他暂时还没有。

在修仙界，通常需要护道者来助一臂之力，用他们的外来力量，将这枚金丹给压缩到极致，如此才能在金丹上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和瑕疵。

而也只有这样的金丹，才能算是完美的金丹境。

也正是因为此，所以哪怕修炼的是同样的功法，同一个师父传授，而且同是金丹境，但金丹完美程度不同，实力也会存在一高一低的区别。

但想要借助护道者的力量来压缩金丹，这对凌毅来说，显然不现实。

或许那位神秘女子可以，但人家不愿意帮忙，自己也无法强迫对方。

但其实只要给凌毅足够的时间，他是完全可以像炼丹那样，通过慢慢熬制的方式，一点一滴把这枚丹田气海里的金丹给打磨到极致，也能结出一枚完美的金丹。

可实际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外面的护山大阵和结界，以及他的护体罡气已经全部碎裂，而那道足以让世间万物都俯首称臣的恐怖气息，却已经降临到了这一片天地。

看着金丹之上最后那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凌毅知道，是时候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