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沉默寡言,出口便精准到位。
他拿过底部看了一眼:“李莲花,这个玺底下鬼画符,乃是南胤的。”
李莲花正垂头看着信,良久,悠悠道:“这两具尸体,颇有来历。”
他提着衣摆蹲下,继续道:“底下那个人是南胤的太子,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他带着玉玺逃亡,遇到这上面这个人。”
笛飞声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李莲花,在墓里别说画本子。”
他抬手指了指躺地上的人:“你不会接下来说,这个太子遇到了这个人,这个人还是什么将军侯爷之类的。”
李莲花一脸欣慰地看着他:“阿飞,没想到,你呢,居然也看这种画本子。”
笛飞声:……
说书人不是说什么李相夷天下第一,就是说这些爱恨情仇。
他能怎么办?
自己在说书人嘴里还是危害武林的大魔头。
不爱听李相夷,也不听自己是大魔头,就只能听爱恨情仇。
他愣神地看着李莲花的神情,见他不像开玩笑,又睨了一眼地上的人……
沉默地抽过李莲花手里的书信。
冗长的沉默之后,笛飞声欲言又止,最后道:“到底是南胤开放。”
张起灵起身在棺椁里又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突然双指微顿,褪下几件衣袍,指尖落在腰间,从里面抽出一柄软剑。
这剑即使在墓里不见天日多年,依旧锋利无比,剑身带着淡淡青色,剑柄雕刻着繁琐的花纹,瞧着极为贵气,背面刻着两个字,问君。
他用指尖摩挲着,瞧着剑坠系着一枚发黑的玉。
张起灵疑惑地将玉解下来,这玉应当不是剑上所带,而是应该挂在腰间的。
这人死后还要求贴身带着剑,甚至将玉佩都藏在一处。
这剑莫非有什么来历不成?
李莲花见张起灵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剑,撑膝起身走过去,瞟了一眼,带着欣赏道:“小哥,这剑是把好剑。”
张起灵见他感兴趣,递给他道:“试一试。”
李莲花诧异地啊了一声,但还是接过挽了一个剑花。
此剑与刎颈一样的轻盈,但是却比刎颈略重了一些,更锋利,握在手中,比刎颈更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