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珩沉思的眸,隐隐闪着暗芒:[你是说,他想对岁家下手?那他是真的疯了。
之前奶奶心软,把陆初和赵怡赶到云容之后,就没继续找他们的麻烦。
看在陆初爷爷和我爷爷是亲兄弟的份上,奶奶也没收回陆初从岁氏卷走的那笔,他们自称是陆老爷子遗产的巨额财产,没让他们在云容过上半天苦日子。
如果这样陆家还不知足不知反省,敢对岁氏动歪心思,奶奶定不会再心慈手软。]
温新:[不,我担心的,不仅仅是你,也不仅仅是岁氏。
从目前他联系的那些人来看,全都是当初在岁氏,和你奶奶有过意见争执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总觉得他是想先从你奶奶开始动手。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他可能没这么大胆子,但还是多加防备点好。
总之,珩哥儿你小心点。]
岁珩:[明白,谢谢。]
温新:[客气,毕竟你奶奶待我很好。还有我小师叔她那么好看,我可不想陆家万一得逞,以后她跟着岁家受委屈。
好了,勿回,我要去敲木鱼了。]
澳洲和L市有九个小时时差,此时是下午四点多。
岁珩:……
结束和温新的对话,岁珩回想着温新提醒他陆闻景可能会做的的事,目光陡然森寒。
之前,
是看在当年一系列事发生时,陆闻景还没出生毫不知情,岁珩才对他处处容忍。
但如果陆闻景,敢动他奶奶裴书郡的话,他势必让陆闻景和整个陆家,付出惨痛代价。
岁珩有两根软肋,一根是藏在最深处的年月,另一根便是大家都知道的奶奶裴书郡,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唯一亲人。
岁珩的原则很简单,动他他或许会忍,但动年月和奶奶其中任何一个,他会和对方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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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镇。
下午两点半,陆家别墅。
没在L市过夜,早就赶回来的陆闻景,此时联系完了陆初给的名单上,最后一个人。
只穿着一件单薄毛衣的他,正站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吹着寒冬凛冽的风。
湿冷的空气,像冰锥一点点钻入骨髓,一阵阵的刺痛。
可他毫无反应,比起冷风刺骨,他的心更疼,疼到无法呼吸。
漆黑的眸像无尽深渊,一言不发眸底全是恨意。
陆初和赵怡走过来。
“小景,进屋吧,外面冷。”赵怡拉了拉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