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想拉拢自己?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被拉拢的呢?
想到这里,徐伟立刻又想到了水运章。
一定是水运章替自己说了话的原因,所以才让田健觉得很重视自己,或者说,水运章和田健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水书记很忙吧?”徐伟小心翼翼地问道。
田健一怔,心中暗忖,这小子说话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呀。
跟自己聊天,怎么忽然扯到了水运章?
“不清楚。”田健摸出一支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之后,“这两天我挺忙的,省委下发了一个专题学习会,我正谋划着该怎么落实上级的精神指示呢。”
徐伟彻底蒙圈了。
按道理来说,如果是水运章授意田健帮自己的话,他没有理由隐瞒这事儿呀。
想了好半天,他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又不敢张嘴乱问。
“小徐,水书记要走了。”田健嘬了一口烟,“以后再齐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水运章要离开齐县?
徐伟震惊地无以复加,原本以为,凭借着水运章的关系,自己大树底下好乘凉,能舒舒服服地从乡镇政府,过渡到县城事业单位呢。
“水书记去哪呀?”徐伟问道。
“江北市副市长,这事儿基本上板上钉钉了。”田健说着,将手里的烟头丢出了车窗外,升上了玻璃之后,他反问道,“你没听说吗?”
徐伟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我整天待在马圈村,跟那些老百姓们混在一起,除了谁家的鸡丢啦,谁家狗要下崽儿啦,水厂这个月的生产任务怎么没完成呀,等等之外,我是什么消息都听不到。”
闻听此言,田健哈哈一笑,随即话锋一转,“你跟丁长河究竟有什么过节呀?”
“不知道。”徐伟摇了摇头。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了丁长河。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只能是自己没有满足陈晓欢借种的愿望。
“那他为什么处处针对你?”田健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