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路朝歌没动心收这些老兵那是骗人的,这些老兵常年在南疆摸爬滚打,他们对南疆的一草一木都特别熟悉,有了这些人帮助,不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移动的导航了吗?
路朝歌对南疆的了解只限于舆图之上,可是舆图也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哪里有这些亲自踏足南疆的老兵知道的更加详细,这些人加一起就相当于一个连山莫树啊!
“你们商量好再说吧!”路朝歌道:“对谢大将军的忠你们已经尽了,对大楚的义当年你们也没让大楚的国土丢失一寸,忠义已全你们何苦呢!”
说着,路朝歌就要带着人离开,他是想要这些老兵,可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若是这些人都商量好了,就是要跟着他从回战兵,那路朝歌会毫不犹豫的手下他们,可若是有人不想回去,那路朝歌一个也不会收,都是曾经的兄弟袍泽,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撕破脸皮了不是吗?
“路将军少待,我这就把他们都喊来商量一番。”赵正奇站起身道:“路将军在此正好也给我们做个见证。”
“也好。”路朝歌点了点头,又坐了下去。
至于赵正奇说的见证,路朝歌是没弄明白到底要见证什么,不过既然想要这些人,在这多留一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今天也没什么事,过了今天可就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光了。
赵正奇把茶楼的伙计都派了出去,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原来谢大将军的亲兵就被集中在了小小的茶楼内,小小的茶楼怎么可能容纳下这么多人,不得已只能将地点改到了城内最大的酒楼。
酒楼的老板一看来了这么大的生意,其中还有几位身穿将军甲的人,哪里敢怠慢,只能把将原本的客人请了出去,虽然这样会得罪人,那也比得罪一身将军甲的人要强,而且路朝歌把整个康州城内的世家大族都给抓起来这事现在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谁还敢得罪他们啊!
“当年大将军离开的时候,让我们在康州城好好生活,我本以为是让我们在这里等谢家后人,可今天我才知道,大将军真的只是让我们在康州城好好生活。”赵正奇站起身,举起谢灵韵送给路朝歌的那面令牌,说道:“今天我见到了大将军的令牌,这面令牌我想在坐的诸位没有不熟悉的吧?”
说着,赵正奇环顾了一圈,继续说道:“我本以为我这辈子就这么老死在康州城就算了,可今天我看到了这面令牌,想到了当年大将军对我们说过,只要一日不死就不能让南疆蛮夷打进我大楚家门,可是你们看看,南疆战兵全军覆没,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若是不把这些宵小之辈赶出去,我赵正奇愧对大将军的在天之灵。”
“老赵,你就直说吧!是不是想回战兵了?”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站起身道:“若你要回去,那我肯定跟你回去,若是回不了战兵,咱哥俩拎着刀能杀几个蛮子是几个,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康州,我就算是死也得死的轰轰烈烈。”
“对,当年大将军在的时候咱们南疆何等威风,什么时候让南疆的蛮夷猖狂过。”有一个汉子站起身道:“若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我南疆没人了。”
“对对对!”附和之声不绝于耳,听着这些附和声,路朝歌其实是激动的,从这些人身上,他看到了南疆边军的血性,其实那些战死的南疆边军虽然只是老弱病残,但是谁敢说他们没有血性?明知必死之局还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他们每一个人都值得尊敬。
其实信任南疆战兵将军也有值得被尊敬的地方,至少他没有放弃自己手下的那些老弱病残,和这些老弱病残一起战死在了南疆,南疆如今的模样难道朝廷没有责任?难道刘子腾没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