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累。”

“床挺宽的，你上来，听话。”

陆深只好照做，刚上去，顾苒苒就带着他一起躺了下来，她暂时无法平躺，就侧身对着他，好在他的右手是对着她的。

她想抱抱他，又怕扯到伤口，就用手包着他右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深深，过两天我就能恢复健康了，到时候我们去看电影，上周你不是说想看新上映的科幻片，要不我们后天就去看。”

陆深侧了些身体，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红着眼看她：“苒苒，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很开心，能替你挡住它。”

那种情况下如果她没赶过去，玻璃就会扎进他的胸口，她无法想象那样的后果。

在一瞬间，悲痛和愧疚从他心底涌了上来：“苒苒，任何时候都不要挡在我前面，求你。”

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后果，那片尖锐的玻璃，不仅仅是扎在了她的肩膀上，更是扎进他的心底。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顾苒苒抬手给他拭去：“好，以后换你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