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极大的隐忍。
“抱歉,曼斯先生,我刚与前未婚夫退婚,这么快又跟其他人订婚,恐怕会适得其反。”宋昭匆匆回了句,推着陈肆往外走。
曼斯先生眯了眯眼眸,绅士地叫尼克去送他们。
从曼斯先生家出来,宋昭担心陈肆的腿,皱眉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去趟医院,打一剂止痛针?”
陈肆语调松散了许多:“没事,我们先回酒店。”
宋昭一耳朵听出来,压低声音:“你是装的?”
陈肆冷哼,也不在意前座的尼克,“那老家伙一看就不会好心,我怕他再多说几句,你就要动心了。”
宋昭气笑了,谅他受了重伤,没跟他计较。
况且,他本也没想跟曼斯家族扯上关系。
当初,她妈妈说过,如果不是她跟曼斯先生都已经结婚生子,她不介意跟他来一段婚姻,将利益最大化。
可惜曼斯先生野心太大,就是一条毒蛇。
宋昭多少能猜出来,曼斯先生想借由跟宋氏联姻,不仅仅只是利益。
而是将宋氏作为一个突破口,让曼斯家族的资本,逐渐渗透华国。
这绝不可能。
在这利益至上的世界,任凭争得如何头破血流,民族信仰不可动摇。
今晚的遭遇实在惊险,消耗掉了两人所有的心神。
回到酒店,随便洗漱一下,宋昭便准备睡觉。
陈肆非要洗澡,身上都是干涸的血迹,血腥气十足。
宋昭已经看他干呕的好几次,直到他这是为什么,只能随他去。
那场车祸,浸透柏油路的血迹,比这还要多。
看他一层层给自己大腿裹上保鲜膜,宋昭靠在浴室门口,皱眉问:“这样可以吗?”
万一伤口沾水,感染触发炎症,可能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
陈肆眼皮略掀,不咸不淡地撩了句:“你要帮我?”
也不是不行。
宋昭直起身体,走进去。
刚把陈肆带回家,她就能掀他衣服擦药,现在都这种关系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不用!”陈肆下意识跳着后退,耳根子通红,“你出去,我随便洗一下就出来。”
宋昭挑眉:“哪儿没有见过?害什么羞?”
陈肆恼羞成怒:“……出去!”
这女人!
平时挺正经,界线与规矩严防死守,可有时候,就跟个女流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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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看他浑身都泛红,宋昭担心他血气过足,把伤口崩开,也不逗他了。
贴心地关上门,她敲一敲,“我就在外面等你,有需要就喊我。”
直直盯着映在门上的阴影,陈肆一言不发,抬手,漫不经心地解衬衫纽扣。
其实他也想让宋昭帮他,就是挺烦。
陈肆的肤色很白,不过是很清冷的冷色调,所以在他身上,也不突兀。
唯独因为太白,身上某些地方黑色素不够,就会呈现出微妙的粉色。
有时候,他想玩儿点花样的时候,宋昭就会拿这个特质来调戏他,将他激得又羞又怒,按着她发泄时,她又媚如丝地叫他轻点慢点,简直要把他憋疯。
而且,陈肆郁闷地发现,宋昭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