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给我滚出来!”
“纵容恶徒,杀我侍卫,齐天,我孟尝君今日和你不死不休!”
“齐先生!你一驱我等暴风日晒,二毁我等自己挖的地堡住处,三杀我等侍卫,一而再,再而三,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不给个说法,休想过去!”
“齐天!你要是个聪明人,就把胡亥交出来,赔礼道歉,自辞会长,别到时候自己下不来台!”
台阶之下,吼声震聋欲耳。
办公室里,秦风睁开了眼,面前地方,胡亥跪在地上。
胡亥看到秦风醒来,惶恐的跪爬到了秦风面前,“先生,先生,救我!”
“我不是故意杀人的!”
“我按照先生说的,去拆他们的违规建筑物!”
“那孟尝君带侍卫坐在推土机前面,说有种把他们压死!”
“我不知该如何,可就在这时,孟尝君骂起来先生!”
“他骂先生您没种,只会躲在后面搞阴谋诡计!有种堂堂正正出来打一场!”
“学生一气之下,就让推土机压了过去,让他们求仁得仁,求锤得锤!”
“然后孟尝君的几个侍卫就被压死了,现在他们找上门来,还请了很多的记者媒体!”
“先生,他们怕不是想把事情搞大啊!这,这事儿如果传回咸阳,我父王饶不了我的!”
“先生救我……”
秦风拿起了手机一边发消息,一边对身侧的胡亥道,“推土机现在怎么样了?”
胡亥愣了一下,先生什么意思?不是应该问人怎么样吗?怎么问挖土机?
胡亥不解归不解,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回先生,孟尝君把推土机打碎了。”
秦风道,“也就是说,我们损失了一台推土机。”
胡亥道,“先生,推土机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就在门外堵门,还有很多的记者媒体,这事儿怕不是要闹大了!”
秦风看向了胡亥,目光出奇的温和,“胡亥,我今天要教伱一个道理,一个天下最强的雄辩之术!”
胡亥看着先生淡然的模样,几分迟疑,“请先生教我。”
秦风没有说话,走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镜子里的自己容貌比自己的本尊容貌要耐看很多,属于是秦风精心琢磨的年轻版梁朝伟,一对幽邃的眼神带着点点忧郁气质,一眼不知道能沉沦多少美少妇。
胡亥跟在背后,看着面前的齐先生不缓不急的把身上的长袍撤掉,随后换上了一袭白衬衫,黑色的武装裤,黑皮靴,黑皮带,冲锋衣。
一切收拾妥当,秦风踱步朝外,“这个道理,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我只给你展示一次!”
胡亥道,“是!”
说话之间,办公室的大门豁然开启!
台阶之上,秦风俯瞰下方,可以看到下方密密匝匝的小万人规模,各路媒体云集,浩浩荡荡,气势恢宏。
最前方地方站着六个代表,春申君,孟尝君,平原君,信陵君,申不害,太子丹。
他们六人,四君子打扮最是夸张,孟尝君甚至躺在躺椅上,挂着吊瓶。
而平原君,春申君,孟尝君更是衣衫破烂,皮肤黝黑粗糙,嘴唇干裂,一副难民模样。
反观申不害一直还是那个黑夫黑瘦模样,现在更瘦了,都皮包骨头了。
太子丹虽然斗笠遮住了脸,可不住的咳嗽。
秦风看着六人,六人一样齐齐看着秦风。
一时之间,面前的氛围变得安静无比,所有媒体都嗅到了火药味,基金会会长齐天和六国董事的火药味。
很快,躺在安乐椅上的孟尝君率先发难,“齐天!你纵容恶徒,毁我住处,伤我性命,杀我兄弟,该如何解释!”
齐天看着孟尝君,微微一笑,“孟尝君,想要个什么样的解释?”
孟尝君看着齐天如此态度,怒叱道,“交出胡亥,接受惩罚!至于你,有不教之过,自辞会长,鞭挞三百!”
秦风看着孟尝君,抬手笑道,“在座谁赞同孟尝君说法?不如都站出来!”
面对秦风如此的态度,一时之间,全场上下都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是打算自首?还是打算狡辩?
面对秦风的如此态度,在座的三君子很快选择站到了孟尝君的一边!
四君子很快看向了申不害和太子丹,孟尝君更是急迫道,“两位且来,齐天他奈何不了我们的!”
面对如此话语,太子丹想了想,朝着四君子走了去。
诺大的场面里剩下了个申不害站在一边,如此一来申不害背后的冯亭慌了,低声道,“申君,走啊,站那边去啊!”
此时此刻,申不害只觉得一股凉意冲后脑勺,这,这熟悉的开场白,就和文科大考的最后一场一样!
尤其是在当申不害注意到面前家伙换上了白衬衫武装裤冲锋衣。
肃清敌友,开始洗地!
这熟悉的故人套路!
申不害可以确定,今天这事儿怕不是要见血了!
上次的文科文考,能让数个考生重伤,如今他要是爆发全力,这要是不死几个人,真的说不过去!
我申不害什么能力?和这些人比起来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我和秦风打,是真的会被打死的!
我不能和他们站在一起!
黑夫干瘪的脸颊上露出一抹苦涩,“不能去。”
冯亭道,“为什么?齐天已经失了大义,只要我们奋力一击,他必然落马!想一想那一飞船的宝物,我们不能丢了!”
黑夫咬牙,“我们没有胜算的。”
冯亭迟疑,“你怕了?你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多的记者在,我不信他齐天敢把我们都杀了!你要是不去,我去!”
黑夫道,“韩君有命,在外听我的!离开这里!”
冯亭看着黑夫申不害转身进入了人群,愣了一下,他很想加入对方五个人的阵营,一起痛打落水狗齐天,可自己要听申不害的命令。
冯亭跺了跺脚,恨恨带着韩国代表队,离开了会场。
申不害突然离场,并没有影响其他五个人的想法,孟尝君依旧高声,“齐天!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风笑道,“诸位,我想说的是,我弟子做得没错,错的是你们!”
孟尝君道,“我就想问,哪条法律规定了你弟子胡亥可以随意杀人?”
秦风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封合同,对着在场的媒体记者展示起来,“大家随我来看!”
“这一封合同是当时六国使者赞成我齐天当会长签的合同!”
“这个合同上,六国使者对我齐天真诚支持,还有大名!”
“这个合同的上面有一些条例,签名也就意味着要遵守。”
“其中就有一条,基金会范围之内,要遵守规则,不得恣意妄为。”
“我基金会范围,就包括了这些前后广场,一切的生产仓库设施!这些都是基金会的法定财产!不能乱动的!”
“而六国使者,恣意妄为,开挖地脉,破坏植被,坏我基金会风水,如此之罪!我让弟子把这些违规建筑推平,恢复风水,有错吗?”
“他们签订了条款规矩,又触犯了规矩,现在反而要问我要一个说法,这是什么说法?这不就是在欺负老实人吗?”
孟尝君怒道,“可是你弟子杀人!!”
“杀人?”秦风看向了孟尝君,声音鄙夷,“杀的好!”
“你孟尝君对徒辱师,如对子辱母,如此恶劣事件,倘若我这弟子没杀人,反而是真罪过。”
“此地是秦地,根据大秦律法,若母遇歹人羞辱,子若杀之,官府要嘉奖其子,此乃天伦正道,人族大义!”
“你当着我徒弟的面,羞辱我这个老师,我徒弟把你的人杀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如果说,他还有错,那就是他没把你宰了!让你这个人渣还活着!”
孟尝君指着秦风,“齐天,你今天是不打算善了了?”
秦风哈哈笑道,“善了?善了就是让我交出弟子,交出会长,自罚三百鞭挞?”
“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法善了!”
“你们先是辱我名声,又欺我弟子,今日之事,我们必须有一个了断!”
孟尝君怒啸,“好!好你个齐天,那就来个了断!敢比武吗?”
秦风道,“一群道德婊子!一个个的站在道德高地上拉屎撒尿,如今被我戳破了你们虚假道德婊子身份,现在恼羞成怒,准备给我上全武行吗?来啊!”
全场上下,瞬间沸腾,尤其是那些个媒体们。
媒体没有一个不是拱火专家,一个个的看要打起来,这七国董事公开撕逼,当场决斗,这绝对是大新闻啊!
一个个的媒体纷纷拱火起来。
“齐天到底什么境界啊!敢这么嚣张?”
“战国四君子基本上都是第五境大武师,甚至信陵君还是第五境大圆满的半步宗师!”
“据说那燕国太子丹殿下已经是宗师境了,齐天连宗师也敢得罪?”
“如果真的大打出手,怕不是真要死伤惨重啊!”
“见血固然惨烈,但是他们都是大人物,军方不会让他们这么鲁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