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林朝，缓缓闭上眼睛。

林朝仔细盯着杨道全。

杨道全蹲下身，按了躺椅上的一个按钮。

那些细管忽然亮起各种光，陆宸微微皱起眉头。

“陆宸？”林朝紧张喊道。

陆宸闭着眼睛，伸手碰到林朝的手，之后紧紧握住。

林朝微愣，而后轻声安慰道，“放心，我会陪着你。”

杨道全完全不管他俩怎样，只专心搞自己的操作。

没一会儿，一块较大的显示屏一亮，里面如星空一般星星闪闪许久，忽然出现了一个圆饼图。

圆饼图中间有波动图一直在波动，没一会儿，这个圆饼图的旁边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圆饼图，中间同样有波动图在动。

“一模一样啊。”杨道全摸着下巴思索。

林朝轻声问，“杨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杨道全摸摸自己的秃头，“这个图的意思是说，另外一个人格形成得很完整，完全可以独立存在。”

他指着中间的波动图，“他们两个，一个波动得平淡，一个波动得剧烈，你能分清谁是谁吗？”

林朝道，“平淡的应该是陆宸，另一个是陈默。”

杨道全啧啧两声，他看着图陷入沉思。

林朝紧张道，“怎么了杨医生？”

杨道全道，“麻烦啊。如果是形成不完整的人格，要消除比较容易。这样完整的人格，要消除就很麻烦。”

“得看他们自己。”

“看他们自己？”林朝听不明白。

“实不相瞒，我有仪器可以让人进入深度意识世界，到达那个世界后，可以让人格们互相见面。”杨道全慢慢解释。

“见面之后，主人格就可以追杀副人格，只要成功杀死副人格，另一个人格就再也不存在了。”

林朝愣住。

“这样完整的人格，我也治疗过几例。”杨道全揉揉眉心，“其中第一例让我印象深刻。”

“当时那位患者的两个人格厮杀厉害，最后同归于尽了。”

看到林朝震惊的神情，杨道全道，“主人格都不见了，人还怎么维持正常？所以我的那位患者最后脑死亡了。”

“还有一例是副人格反杀了主人格，最后醒来的就是副人格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