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门婚事必须得退!”

周景清皱眉:“娘。”

周御史则是坐到了一边,对于家中悍妻一向有些礼让三分。

周夫人看向这个寄予厚望的儿子,“你刚说的我都听到了。景清,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么多姻亲当中,你与陆大小姐的婚约在即。”

“沈大公子与宋大小姐的婚期虽近,但宋大小姐尚在孝期,还有推托之词。可你却不行,旁人等得起,唯独你等不起。难不成你当真要娶一个罪臣之女过门?”

周夫人越说越是情绪激动,连带着这几日对沈敏的不满也一并道出:“要我说,还是沈敏不识好歹!她多年无子,又霸道专横,卫国公府在外头有人也实属正常,卫国公没以无后为大休了她都已是仁至义尽了。

她自己没护住孩子,没镇住府中妾室,没守住男人的心,那都是她没本事。她还冒天下之大不韪,仗着襄平侯受宠,求皇上传口谕和离,实是不知所谓!”

“一想到有其母必有其女,我便浑身不得劲。我可不想周家日后也闹出什么和离的笑话!”

周夫人说着,便让丫鬟去寻了与陆家定亲的信物,拽上了周景清,一同上了马车,前往卫国公府。

周御史压根拦不住这雷厉风行的妻子,只能在后头叹气。

……

卫国公府。

自从上次沈晋安派人将国公府一阵打砸拆卸之后,卫国公府内随处可见残垣断壁,就连丫鬟小厮都少了大半。

柳芊芊被薛玉簪强行抬进了国公府,强行签了纳妾文书,定下了贱妾的身份,安置在了国公府最偏僻荒废的角落。

薛玉簪美其名曰方便她养伤,但却一直未请大夫给她看过,理由也很正当,国公府如今没钱,就连府医也已请辞。

而陆航自见过那日柳芊芊肮脏发臭的模样后,便不曾去看过她,毕竟毫无美感可言,甚至有些恶心。

柳凌霄更是执着于靠揭发报复襄平侯府,想要踩着侯府在燕帝面前露脸,完全将亲娘柳芊芊抛到了脑后。

陆航如今赋闲在家,没能去上早朝,知道襄平侯府被围困的消息时,还搂着新收的通房丫鬟睡觉。

听到小厮来报后,他忍不住仰头大笑:“哈哈哈!沈晋安,你也有今天!沈敏,你们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