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请大人笑纳,为我透露一二。”腹诽归腹诽,陆航面上还是得陪笑。
然而,岑寂却是举手扬了扬银票,冷声道:“锦衣卫办案,贿赂指挥使,罪加一等。”
陆航:?!
陆航都惊呆了。
塞银子塞银票这种事儿,是能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的?
不都是接受的话默默收下银票透露消息,不接受的话装作此事没发生过的吗?
他甚至想过岑寂会黑吃黑昧下银票却不透露他消息,也没想到,他这臭名昭着的锦衣卫,竟然会如此……清正廉洁?
陆航心底骂娘,把岑寂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也算是想明白了,他为何混得如此拮据。别人做鹰犬背骂名捞油水,他是真的只做坏事不捞银子啊!简直颅内有疾!
锦衣卫们四处翻箱倒柜地搜查,陆航拢着袖子走在庭院中,心烦意乱。
不多时,便有锦衣卫呈上来了一些书信。
岑寂翻开看了看,见陆航紧张地凑过来,便干脆将书信翻面,对着他:“这些,都是国公爷写的?”
陆航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内容,发现都是他平日在书房写的一些酸诗,虽文藻内涵平平,但胜在没写什么针砭时事的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是本国公写的。写的都是些寻常风物,应当不至于犯了皇上的忌讳吧?”
对面的岑寂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了另一张纸,上面用红墨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虽一眼不能看清全貌,但任谁都能看出邪性!
陆航生怕岑寂无中生有,直接把这充满邪性的纸张给混入他的书信当中,当即嚷嚷,“这可不是我的东西啊!”
岑寂眸色冰寒:“是么?那卫国公你如何解释,上面的字迹,为何会与你的一模一样?”
陆航的心猛地一沉,明明春日风暖,却在看到那些迎风飘遥的熟悉字迹后,触目惊心,感觉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