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还好,她一说,他好似都闻到了味道。
沈易安低下头,委委屈屈的跟着一个侍女下去了。
心里得意的都想大笑两声。
老匹夫,恶心不死你。
等沈易安退了出去,周承良才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白公子,是本将军误会你了,这杯酒本将军敬你,给你赔罪。”周承良落落大方的承认他的疑心,端的是光明磊落。
场上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动静的众人,俱是松了一口气,眼神里带着钦佩。
裴时宜心底冷笑。
打一棒给个甜枣这一套,他倒是做的驾轻就熟,看来平日里他没少用这一招拉拢人心。
诈出来了,就就地正法,没诈出来,他堂堂一个大将军都低头认错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倒是显得他坦荡。
不过片刻,裴时宜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露分毫,端起酒杯低下身段道:“周将军千金之体,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您给草民赔罪,草民可万万不敢当,您折煞草民了。”
姿态放的极低,句句都捧着。
周承良心里得意。
这副谄媚的嘴脸,怎么可能是皇帝派来的人?
心里这样想着,但周承良依旧未曾放弃警惕。
和裴时宜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俩人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那叫一个相见恨晚。
裴时宜醉眼迷离,要不是被人搀扶着,眼看就要躺到桌子底下去。
他嘴巴含混的嘟囔着:“喝不动了,不能再喝了……好难受……想吐……”
说着,他yue一声,一个酒嗝打上来,差点儿吐了。
周承良吩咐,“白公子喝多了,来人,送他去客房,好好伺候本将军的贵客。”
裴时宜被人半抬半扶的抬去了后院客房。
侍女精心的给他脱了鞋袜,又给他擦了手脚洗了脸,眼见他睡着了才退出去复命。
这时,沈易安也被人里里外外搓了三四遍才带到裴时宜的客房。
她一进门,一个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险些给她熏个跟头。
毫不犹豫的推开两扇后窗,四周都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听墙角才去摇裴时宜,“喂,醒醒。”